,若有所思一阵,试探叫道:“宋回涯?”
宋回涯忍不住便想骂他。这人分明长着张颇为俊俏的脸,眼神气质也算得上和婉明朗,可那一张嘴跟一身皮实在贱得很。
宋回涯不客气地回:“叫你祖宗?”
青年不怒反笑,无所谓地道:“如此想不开,要来当我高家的祖宗啊?”
宋回涯好似拳拳打在了软泥上,对这个脑子有病的人实在是无话可说。
魏凌生对此人多有忌惮,言辞疏离,夹带威吓:“多谢高侍郎的人情了。高侍郎再留几日,我定有好礼回赠。”
青年笑脸相迎道:“不必了。我改日便走。为表那一箭的歉意,我特意来给宋回涯带一个消息。加上她方才要杀我一事,算做两清,如何?”
宋回涯没有吭声。
“你要去杀谢仲初?”青年肯定地说,“那龟孙躲得严实,你找不到他的。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
宋回涯全然不领情,只道:“你们京城的官都不用做事,一两个领着俸禄跑来盘平?”
“我是身有公务,他嘛。”青年讽刺道,“他是做错了事,杀了个不能杀的人,被罚闭门思过。自己将门一锁,偷跑出来,所以到了这边陲之地,还要假借盘平县令的名义,行事畏畏缩缩。狼狈得很啊,魏凌生。”
“狼狈?”宋回涯说,“他若是现在喊一声,愿意冲上前来替他打死你的人不在少数。届时看看究竟是谁狼狈。”
青年哂笑道:“你真是护他。我说他一句你都不肯。”
宋回涯似笑非笑地道:“你要不试试说我一句,看我会不会拔掉你的牙。”
青年该是熟知她的为人性情,倒是能屈能伸,立即闭上嘴。
宋回涯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滚。
青年气结,怒道:“宋回涯,你摔坏脑子了?我可是好心好意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