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吗?”

脚步声渐远又渐近,去门口绕了半圈,回到床前。

梁洗压着嗓子小声问:“这里究竟安不安全?别是那郎中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群护院进来拿人。要不我先把那郎中扣下?”

宋回涯说:“宽心吧,他是我师弟的人。”

梁洗咋舌道:“你怎么那么多师弟?”

宋回涯怅然一叹:“是啊,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几个师弟。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一句,写给自己看的书,千万别不说人话。”

梁洗靠在床柱边,无所谓地道:“老娘不识字啊,你又在说什么浑话?”

宋回涯:“哦……这样。那与你无关了。”

梁洗耳根难得清净,怪不习惯的,侧了个身,望向桌旁的严鹤仪,消失许久的良心里生出些微不足道的师徒情,粗糙地关心了句:“往日舌头跟成精了一样,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我与你是白费口舌。”严鹤仪高冷地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她,“别说是成精了,我就算是舌灿莲花,你又听不进半句。”

梁洗想起他唇角新长的水泡,善解人意地道:“也好。你话多得嘴皮子都磨破了,好好歇歇吧。”

“你”严鹤仪倏然回头,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在抽痛,凄厉吼道,“梁洗,你早晚要把我气死!”

他眸光下斜,发现季平宣已经睁开了眼睛,惊道:“你醒了啊?”

梁洗弯下腰,确认少年不是回光返照,钦佩道:“你小子,命可真大。祖坟冒过青烟吧?”

季平宣目光涣散地盯着床顶的雕纹,半晌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梁洗伸着一根手指在他眼前近距离摇了摇,才眨着眼睛,循着方向转过来。

宋回涯托着下巴,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垂眸看着他,慈和笑道:“你一直在叫我名字,叫得我都心虚了。找我是要做什么?”

季平宣屏住呼吸,想坐起来,又被梁洗按着肩膀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