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小木系,他是不是不明白自身的珍贵。这种亲密方式,就连一般木系异能者的伴侣都不一定拥有。一旦使用力量过度,会对身体造成损伤,留下隐患。

贺世拉住秦椒的手,让秦椒的手心贴在自己额头:“这样就行。”

输入木系异能,平稳情绪,减轻痛苦。

秦椒眨眨眼:“啊?”

什么意思?

又不是小孩子,摸摸头,头就不痛了,这能管用?

既然霸总觉得这种方式好,那就先这样吧,等霸总睡着,他再进行自己的计划。

秦椒的手贴在贺世额头,他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样可以减轻贺世的痛苦。他没有木系异能,好在他有妖力,只是缓慢聚集妖力到指尖,不如直接度一口妖气来得方便直接。

丝丝缕缕的妖力融入贺世的身体,十多分钟后,秦椒欣慰地发现贺世睡着了,也许是头痛的影响,贺世眉宇间的愁意依然明显。

秦椒又耐心等了几分钟,确定对方不会醒,他轻轻地收回手。他左右瞧了瞧,偷偷摸摸地凑近贺世,嘴唇在贺世的嘴唇轻轻一碰。

妖力和精血霎时闯入贺世口中,沿着咽喉往下,迅速朝着贺世全身蔓延,贺世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见状,秦椒不由松一口气。再来两次,贺世就能恢复得七七八八。三天是极限,他不接受贺世长久苦闷的躺在床里当病人。

秦椒在摔裂的手机表面戳了戳,手机不给反应。秦椒打算点外卖,一份爆炒猪肝,一份鸭血粉丝,给自己补一补,哪怕普通食物补不了精血的损耗。

手机坚持不懈的罢工,秦椒只好在抽屉里抓了一把纸币,跑到隔壁邻居家借手机订外卖,他替贺世订了口味清淡的病号饭菜。

秦椒昨晚没睡好,额头撞伤,他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清早又被秦泽之吵醒,再加上耗费的精血和妖力,他这会儿实在是累得不行。

他贴着墙在床里蜷了蜷,给贺世留出尽可能多的位置。赶在外卖到来前,他要抓紧时间补一会儿瞌睡。

秦椒合眼几分钟后,贺世撑起眼皮,他静静地看着蜷在一旁的小木系。

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碰,残留着温热柔软的触感。

窜入他口中的庞大力量夹杂着血腥味,那是小木系的血。贺世不确定秦椒做了什么,他认识的木系异能者,没谁采取这类治疗方案。

或许是不知情,或许是代价太大,没人乐意牺牲。

贺世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这一病,即使是及时得到治疗,他躺两三个月相当正常,虚弱四五个月也不奇怪。

不可思议的是,他当前状态好转速度罕见的夸张,直接减轻一半。采用这个方式,不出三天,他就可以恢复如初。

三天,从没有人达成的奇迹。

逼迫他的那个人同样做不到,就算做得到,那个人也绝不会不顾一切的付出。

小木系担负的巨大代价,贺世不敢细想。

这是第二次。第一次在贺世坠下观景餐厅的时候,那会儿,他不清楚对方是怎么救下他,而这一次,他清楚的感受到了。

他不是铁石心肠,说不触动是假的。

贺世张了张嘴,声音极低极轻:“秦椒。”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小木系朝他挪了挪,继续睡觉。

我会报答你,千倍,万倍。

感谢你在我陷入困境,狼狈万分时,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

面对公司破产,个人资产剥得一干二净,贺世不是没有情绪波动。他习惯了强行控制情绪,在缺少珍惜植物平复心情的星际时代,调节情绪是一门必修课。

只是苛刻到像贺世这般,人生遭遇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