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碰上继父动手,十七八岁的少年最冲动,当即和继父动了刀。结果就是,继父被他砍了十二刀,刀刀毙命。
祁望那时候每到周末便去万家马场里打工,因而认识万重为。知道这件事后,万重为找了最好的律师,那时候祁望未成年,又和正当防卫沾了边,最后只关了半年就出来了,也没耽误高考。
从那之后,祁望就跟着万重为做事了。
祁望天不怕地不怕了三十几年,到头来栽到宋昕的温柔乡里,如今怕的东西倒是多了。
宋昕那么好,琼枝玉树,皎皎明月,是个人都会向往。而他呢,杀过人坐过牢,虽然现在看起来风光,但到底有着不光彩的过去。
宋昕放下工作,站起来走到祁望跟前,张开双臂,慢慢抱住他。
两人一站一坐。宋昕两只手将祁望的脖子压在自己怀里,轻轻揉他的头发。
祁望头发很硬,从发根到发梢都扎手,把不好惹和难相处刻在了每一根头发丝里。
但对这样的祁望,宋昕就是能发现旁人发现不了的脆弱。
“别胡说,”宋昕轻轻哄他,“我老公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许是被老公这个称呼取悦了,祁望眼角的阴霾淡去,继而得寸进尺:“可是你太好了,我怕你和白离一样跑了。”
然后又开始碎碎念:“时温跑了,白离跑了,咱们身边这些人都算不得好榜样,你看我老板,这几年有过一天好日子吗?爱情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安全感。一个男人连安全感都不肯给对象,算男人吗?”
宋昕:“……”
“你之前说要忙事业,现在你事业红火,父母也同意,咱们结婚有什么不好!我天天担着一颗心,看每个人都对你有企图,这样下去我太累了。”
一说到结婚,宋昕有点底气不足,在这点上,他做的确实不好。
祁望对结婚有一种神奇的固执,刚在一起时就筹划婚礼,设想过各种场景。可宋昕一拖再拖,希望自己能做出点成绩来,也对婚姻大事抱着点观望态度。
说到底,是不够重视。
如今被祁望一顿念叨,宋昕想了想,决定妥协:“结婚也不是不行”
“你愿意结婚!?”祁望站起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和狂喜,硬生生把宋昕后面那句“但是”给压了下去。
他猛地抱起宋昕,原地转了两圈,两只手臂跟铁焊的一样,勒得宋昕差点背过气去。
然后很急地说:“男人说话算话,我现在就去准备,越快越好。”
宋昕拿胳膊推他,气儿都喘不匀了:“你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