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尧又一次重复那句话：“‘倒卷云’可以升级的。可以从‘终端-次级’监控，变成‘终端-终端’监控，并且，还能看到画面。”

当说到“还能看到画面”几个字时，潇尧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李嵩骁深吸一口气，对她抬抬手，打断她进一步的描述其实潇尧本身也没有继续描述的意图心悦诚服地说：“好，好。你厉害。姑奶奶，你直接说吧，究竟想让我干嘛。咱别再绕弯子了成吗？”

潇尧问：“你小妈是海华的总助，对吧？”

李嵩骁只能点头。

潇尧说：“那好，我想从海华的高层那里了解一点信息。你小妈是海华的总助，你又有‘倒卷云’，这个不难吧？”

李嵩骁惊叫道：“你疯了！你当他们的 CEO 傻啊？”

“啊，不不不，不是 CEO，”潇尧摆手道：“CEO 没用。我要的是海华背后控股 70%的那个董事长的信息。”

李嵩骁瞪眼呆在原地。他现在整个人有出气没近气，再耽误一阵，就直接变成活死人了。良久，他苦着脸说：“你这是开玩笑。董事长都不在国内。”

潇尧说：“他们公司不是每年都有述职大会吗。届时所有高层齐聚一堂，董事长也会出席。”

李嵩骁说：“这太难了。Lily 她又没干过这个。关键时刻，反而坏你的事。”

潇尧说：“我又没说让她干。你可以自己去。比如，你去他们公司随便应聘个保安啥的。反正你小妈可以帮你入职。哦，当然当然，具体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我只要结果。”

李嵩骁说：“你直接去找我家老头子得了。反正我清楚他的德行，从头到尾，我都没期待过他把家产留给我。”

潇尧叹了口气，问：“你的记性怎么那么差呢。我一开始说过什么？你在溯县撞坏的老头儿，恐怕现在还躺在县医院吧？交通肇事逃逸啊。还有......”她歪着头，脸上泛着一层神秘的笑意，颇有兴致地观察李嵩骁的反应，又说：“你在 2015-2017 那几年期间，做过什么事？该说不说，那会儿的钱可真好赚啊。你的钱藏得深，但万一被人举报了，警察硬要查，也不是查不到吧？”

第九章：分尸

何慧辰没有从李嵩骁身上找到有关瞿昊死亡的任何信息，却从监控中发现了一些异常。

瞿昊被抛尸的那片城郊荒野地，警方在第一时间查看了相关监控。但因为那一片荒地的范围太大，而监控又都是对着主干道，因此警方想要追查的区域，始终处于监控盲区。何慧辰后来又走访了一遍那片区域，最终通过一个私人安装的探头，在监控录像里看到那抹红色的影子。

从主干道绕过一片小树林，便进入当地的农田区。那户人家位于几亩青菜地之后，背对一方池塘，是还没拆迁的老旧宅基地。那户人家原本只在屋前安装了监控，但那段时间总有小偷出没，房屋主人为了安全，便在屋后檐下加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就是那个微型摄像头的监控画面，显示在 11 月 18 日深夜 11 点 45 分时，有一道穿红衣服的人影从池塘另一边的小路走过。人影出现时间只有短短几秒，很快就消失在监控区域之外。监控画面中，人影戴着渔夫帽，长发从侧脸垂落，一直垂到胸口，完全挡住了面孔。人影行走时，左手拉着一只无比巨大的旅行箱。

何慧辰盯着那人影，瞳孔紧缩，心里激烈的疑问几乎从咽喉冲出来“潇尧？”

但旁边的陈璟和却“咦？”了一声，说：“何姐，不对，这不是徐晓柠吗？”

何慧辰一惊，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陈璟和急忙掏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给何慧辰，快速解释道：“我上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