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着睡会。”
白芷扶着沈煜平坐在车底,一手搂过他的肩头,一手为他拢紧大氅,他的肩膀太宽阔,她努力伸直胳膊,还有些费力。
宽敞的车厢一瞬被填满,沈煜斜了眼楼染,沉声道:“楼小公爷,不嫌挤吗?”
这是逐客令,楼染听得明白,眼下他对沈煜百依百顺,即便不想走,也好生道:“我就在后面的车上,有事一定要唤我。”
第三个人终于离开了视野,沈煜这才满意地轻哼了一声。
这两个男人从前互不相让,如今一个殷勤一个冷漠,白芷颇有些无奈:“何必撵他走,眼下他是你夫人,不同乘一辆车会引人猜忌的。”
自然是想跟你独处……沈煜把头从白芷肩头挪开,病中的力道仍让她不可抗拒,他轻轻一扯,就把她揽进怀中,结实的臂膀从背后护着她,低声道:“我是想让你睡会,你守着我,还换了血,该多休息才是。”
“换血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太医也开了药,伤口极小很快就会愈合的。”
说罢,白芷便翻起袖口举到他眼前。
星星点点的针孔好了大半,也难掩频繁取血的痕迹,甜蜜和心疼在心头交织,沈煜轻柔拉过她的手。
下一瞬,温热的触觉落在小臂上,惊起心尖阵阵涟漪,白芷抬眼去瞧,竟是沈煜在舔舐她的伤口。他眸光深沉,舌尖柔软,疼惜与自责在举手投足间缓缓流露。
白芷心头酥麻,喃喃道:“真的不疼了。”
他却搂得更紧,长腿锁住了她的身躯,脸埋在后颈不住汲取,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
“下次别因为我,伤了自己。”
沈煜的语气从未这般小心,像即将化开的薄冰,轻轻一碰,就裂出细纹。
白芷反问:“那你从前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别伤了自己?”
他立刻驳道:“那不一样!”
白芷轻轻笑了笑,柔荑指了指他的胸口,层层衣料之下,镌刻着她的名讳:“明明就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