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刺得宋朝歌心底一阵刺痛。

她几乎是下意识抽开手。

“朝儿?”

江翊寒愣住了。

宋朝歌已经起了身,跪在了迎面走进来的皇帝皇后面前。

“父皇,母后。”

宋朝歌重重叩首,不顾所有人的震惊讶异,坚定说道。

“儿臣要和江翊寒退婚!”

第10章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寂静无声。

宋朝歌跪在地上,只能感受到几道诧异的目光落在身上,似要将她洞穿。

半晌,父皇才稳住声线:“朝儿,为何突然退婚,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没有半分万人之上的帝王架子,仿佛只是寻常人家中宠爱女儿的父亲。

宋朝歌登时红了眼眶,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说起来太过荒诞,不光父皇母后不会相信,还平白惹他们忧心。

宋朝歌哑口无言,只是执意道:“请父皇母后成全。”

她闭上眼,郑重跪地磕头。

却半晌,没等来回应。

一颗心重重沉下去,门外却突然传来太监高喊。

“启禀皇上,后宫出事了,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过去瞧瞧!”

他语气焦急,父皇的脸色当即便严肃下来。

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了抚宋朝歌的头顶。

“罢了,朝儿刚醒先好好休息,春桃好生照顾着,有事随时来告诉朕。”

说完,便随母后一起离开了。

殿中霎时又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宋朝歌闭了闭眼,只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朝儿,为什么?”

宋朝歌回头,对上江翊寒的视线。

就在回来以前,江翊寒看她的眼神冷漠如冰,冷地宋朝歌心寒。

可现在,他眼底闪动的不可置信,又刺得宋朝歌心底一痛。

她知道,现在的江翊寒还什么都没做,还是那个一心一意爱着她的江翊寒。

可那样的痛太深刻太刻骨铭心,她怎么可能再让自己跳火坑。3

终究,宋朝歌没有解释,只是闭上眼。

“不愿就是不愿了,我不爱你了而已。”

……

江翊寒走了。

宋朝歌的话他没回答,只是站在原地很久。

最后,勉强扯出一个笑。

“公主大病初愈,好生休息,微臣告退。”

说完,转身离开。

宋朝歌看着江翊寒的背影,是她整整两世都没见过的失落。

每一步,都像是在她的心上割出一道口子。

心底的酸涩和疼痛交织,宋朝歌近乎承受不住。

为什么现实这般残忍?

明明她想远离的,是已经恨之入骨的宣平侯。

可为什么推开的,是这个对她千好万好都江翊寒?

殿中一片寂静,只剩心中的疼痛蔓延,只有眼泪一颗颗落下,浸透宋朝歌最喜欢的那块地毯。

过了不知多久,春桃才小心上前,为宋朝歌擦去眼泪。

“公主,是发生了什么?为何您突然对江小侯爷……”

春桃的话戛然而止,宋朝歌却知道春桃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