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头。
她缓过困劲儿,撑起身体站起来,背后的西装跟着她起身的动作滑到脚边。
她俯身捡起西装,才想起来问:“对了,沈先......大哥他什么时候走的?”
李阿姨说:“天没亮就起来了,自己打电话给司机来接的,哎哟走的时候那脸还是白的。”
“怎么没多休息一会儿?”
“我也说呢,”李阿姨是北京本地人,说话又快又直,自带节奏,“说是今天有个什么会非得他去,咱也不明白啊,烧了一晚上那人都是飘的,去了能开会嘛。”
“拦不住,我给装了点退烧药揣上了,有钱人赚起钱来真不要命。”
李阿姨说完,想起面前的阮英也算是她说的“有钱人”,有点尴尬地看了她一眼。
阮英倒没什么反应,甚至认同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西装递给松了口气的李阿姨,兀自洗漱去了。
熬了一夜,她脑袋昏沉沉的,到卫生间用凉水冲了冲脸,才勉强好一些,只有跳的比往常略快的心脏在沉默宣誓不满。
阮英反省三秒。
本来这具身体应该是很适应熬夜的,她刚来的那几天,天天半夜眼睛瞪的像铜铃,躺在床上比地里的牛还清醒;好容易经过这段时间稍微调整到她之前的作息了,又这么活生生熬了一宿。
昼夜颠倒,非健康长久之相。
重活一次,阮英惜命极了,立刻决定今晚十二点就上床就寝。
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先打起精神,完成今天的联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