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为了所谓高门夫人的位置这么委屈自己呢?我要想有所依,就非只有这一种法子吗?
“可是……”
可是大道险途,哪那么好走呢?
舒茵说不下去了,干脆闭了嘴,想听听俞姨娘怎么想。
但俞姨娘依旧笑,只是说:“这是自食其力,也很好的。”
舒茵茫然,旋即又苦笑:“阿娘什么都说好,可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兀自等了几息,没再等来俞姨娘的回音,舒茵失落地闭上双目。
罢了,这些芜杂事连她自己都理不清,又怎么拿来烦扰阿娘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或许只有那一日真的到了,她才知道自己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月钩坠下半边,窗外夜色越淀越深,渐渐的,连一丝亮也透不出了。
俞姨娘终于收回视线,拂开怀中爱女的颊发,轻轻将她拢入怀里。
她没读过书,一生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不敢在舒茵抉择人生时置喙,生怕舒茵因自己的只言片语而误了终生。
但有一句话她压在了心中,几度徘徊尤不敢说
只要是茵茵想做的,在她看来都是很好的。
……
舒芙搬进宣阳坊的小宅后,花了两天工夫,里里外外好生收整了一通。
闲下来后,她才想起寻常人乔迁,往往还爱办个温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