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对方咂舌:“长安与苏州这样远,她们也能如此交好……”
“以我未婚妻子的话来讲,‘万不可小瞧她们,她们虽未切实见过,却神交久矣,虽有淮河秦岭相隔而未能阻之’。”
对方阔然一笑,正想调侃他说话三句不离未婚妻子,场边的几处棚荫却同时一哗。
两人一同循声看过去,只见其余棚荫下的娘子郎君们尽皆站起,一位郎君甚至怒声朝场中呵道:
“秦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场上已是你们领先,何苦将毬杖掷出去,险些伤了桑郎君!”
秦谧还未出声,秦幼安就唰一下站起,径直抓起面前桌几上的陶杯砸在那人脚边。
“我呸,你若是眼睛瞎了可以将嘴巴也一并剌去,分明是那个姓桑的输急眼了,拿着毬杖要去打舒二姑娘的马!若不是我表姊留意到了,她此刻已被马颠在地上了!”
李杪先前专心打球,并未注意到这事,这时听秦幼安如此说,面目登时沉下来,驱马向前,冷声朝桑五郎道:“她说的是真的?”
就连郑元渚也一阵愕然,拧眉转首:“桑五,你疯了么?”
那桑五郎这才缓过神,脸色阵青阵白。
实则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如何想的,只是他们被秦谧抓住时机再入了一球,场上已是二比零的形式,偏偏那舒二娘又驾着快马迫向球门,如若任由她继续下去,他们便要输她们三个球了。
净输三球在寻常郎君间的小比中都算丢人的,更别说同这样一群女郎们比了。
他脑中一片空白,还没回过神来,手中毬杖便抻绊向舒芙的马匹了。
沈从青立在棚荫中,长眉微蹙,不禁道:“输便输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位桑郎君如此做,就有些输人输节了。”
其余众人虽无直言,但心中多少也有此念。
桑五郎感受到当场多道视线朝他射来,登时羞愧得无以复加,也不多言,扯住马缰竟往场外去了。
“桑五、桑五!”
郑元渚眼见着桑五郎就这样一语不发地离了场,他连声呼唤也挽留不及,亦颇觉下不来台。
但击鞠无论如何也行不下去了,郑元渚略一思忖,竟生出就此离场也比再输她们几球要体面不少的念头,当下冲李杪遥遥行过一礼。
“郡主也瞧见了,桑五郎竟就此离去了,想来小比是摆不下去了,不若就以此作结,两厢和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