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爷爷我算什么?”百里仲岩幽幽道,心里觉得很不平衡。

为了百里灿,他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百里灿母亲是钢琴家,父亲则跟着母亲到处演出,所以百里灿是被他带大的。

但百里灿从小就跟个窜天猴一样,气得他恨不得打断这小子的腿,让这小子消停一会儿。

而且百里灿小时候就浸在赌场里,初中的时候就学会了抽烟喝酒.贝者. 博,成天吊儿郎当的顶着一头黄毛,鬼一样到处晃。

还因为家里有混黑道的,所以天天跟着成年人出去打架、讨债。

百里仲岩真是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问题少年,竟然为了个男人,性子都变了。

百里仲岩深呼吸一口气,冷笑着又问了一遍:“那你爷爷我算什么!”

百里灿忍着疼,端了一杯茶上去,低头道:“您是我最可爱但暴躁的老头儿。”

百里仲岩将百里灿的手扇开。

“我真的喜欢季苏尔。”百里灿稳稳放下茶杯,认真看着百里仲岩,“从头到脚,从言谈到举止,从性格到长相,没有一处不喜欢。”

百里仲岩看着百里灿,不说话。

“老头儿,打也打过了,你就认了这媳妇儿吧。”

百里灿软了声音哀求。

“人家季苏尔知道他是你媳妇儿吗?”百里仲岩嘲讽。

百里灿:......

目前还不知道,但一定会是的。

百里仲岩烦躁地喝了口茶,纠结了半晌,才冲百里灿道:“妈的干他娘的!喜欢就去追。追不上你就别回来了!乔老头儿那边老子去问!”

百里灿忍着疼起身,扶着腰艰难鞠了一躬:“那就拜托了老头儿!我就先走了!”

他说着,就要离开,余光却瞥见了桌上放着的一袋子筹码。

他眼睛一亮,走过去,拿起一枚1刀的筹码。

他将筹码抛在了空中,下一秒,筹码落下,在百里灿指间飞速穿梭,最后滴溜溜在指尖转了几圈,回到百里灿掌心。

他歪头冲百里仲岩笑道:“老头儿,这不是我小时候最爱玩的吗。”

“嗯。翻出来擦擦。”百里仲岩没看百里灿。

在别家小孩都在玩弹珠的年纪,百里灿玩的是价值几十万的收藏用筹码。

而百里灿手里那枚烫金筹码则是1950年投入使用的,全世界找不到几枚,极具收藏价值。

“我拿走了。”百里灿勾唇。

“回来一趟饭都不吃就走?”百里仲岩哼了一声。

“你自已吃,哥哥还在等我~”百里灿说着,大摇大摆地离开。

百里仲岩看着百里灿的背影,叹了口气。

然而没过两秒,百里灿突然回来,一屁股又坐在了沙发上。

“干什么?”百里仲岩眯眼。

“我突然想起来,我跟哥哥撒了个谎,还得跟你们通通消息。”

百里灿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视频通话。

百里仲岩:?

那边视频通话响了很久很久才接。

“......百里灿,你最好有事。”

一道成熟沙哑的男音传来,带着烦躁。

“哥!”百里灿笑得灿烂,“睡觉呢啊?”

国外正是晚上。

视频里的画面混乱了片刻才重新亮起来。

那边的男人长着跟百里灿六分相似的容貌,英俊中带着些野性。

他点了根烟,裸着上半身,看着百里灿懒洋洋道:“你最好有事,不然你嫂子都得弄你。”

百里灿轻咳一声,笑眯眯道:“哥,我跟我老婆说你死了。听说你最近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