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窗户外面的那盆雪松,略微沉默了一会儿。
到底是他有病还是柏淮有病?
怎么就真辅导起来了呢?
他们是这么友善和谐的关系吗?
简松意沉默地呆滞着。
一只手伸到他跟前。
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手背能看到冷白肌肤下的淡青色血管。
屈指叩了叩桌面:“回神儿。”
他叩动的时候简松意隐隐闻到了什么味道,蹙了蹙眉:“柏淮,你要不要这么闷骚,还往手腕儿上喷香水呢?”
柏淮斜了他一眼:“您哪个鼻孔闻到的?”
简松意很认真:“我怎么知道我哪个鼻孔闻到的,他们两个离那么近,也没给我打个报告啊。”
“……”
柏淮偏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他眉眼狭长,瞳色又浅,这会儿没带眼镜,眼神有些散漫,看人无意识的就带上了一股子漠然的不屑,还把手腕挑衅般地往上抬了抬:“要不再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