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里郁闷,只好道:“那回去你再跟我讲,行吗?我先起床。”
陆顷点点头,转过身开始收拾自己的睡袋去了,范双出帐篷前又多看他两眼,仍不太放心,但也由他去了。
一出帐篷,便闻到空气中四溢的香味,白夏弥正蹲在昨晚残余的火堆前,架起小锅煮早餐。范双感兴趣地走到他身边,同时也藏着打听点什么的想法,开口道:“你起得真早。”啧,不知道陆顷是不是也早起搞不好那家伙一夜没睡。不得不说范双真是最了解陆顷的人,瞎猜乱扯一番,居然也摸到了真相。
白夏弥回头朝他笑,答道:“因为昨晚睡得好,所以起得早啊。”
范双一愣,自然而然对比起了某个明显失眠了的家伙。所以,在他睡着的时候这两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这一晃神,连自己什么时候洗漱完毕,坐下吃早餐都记不起来了。事后在范双回忆这段扑朔迷离的时间之时,他总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黑洞,错过了相当多的事情。
回程路上,车内弥漫着一种使人参透不能的气氛范双在迷惑着到底发生了什么,陆顷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白夏弥在回忆发生了的那个“什么”。
他们先把白夏弥送回家。
下车时白夏弥跟他们道别,还特地提醒陆顷让他别忘了看自己的礼物。陆顷一脸复杂地目送他下车,本被他强制性遗忘,此时又不得不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
白夏弥说的是真的吗?
陆顷知道自己维持了一个早上的表情十分纠结,正如范双评价的,像苦瓜一样。不是没被人告白过,但是他确实无法释怀,被好兄弟告白的感觉实在太难以言明。
第一次,陆顷选择了逃避。他仓皇地顾左右而言他,却闭口不答白夏弥的告白,一整夜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大早上地心里发虚,只好求助范双,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跟他坦白,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车后箱还放着白夏弥送的生日礼物。陆顷自欺欺人地想,不如假装没看到吧。谁知他心思好像被某个人看得透透的,像是叮嘱他不许逃避一样。
陆顷只得放弃了当做没发生过这事的想法。好吧,既然你希望如此,那我就不再逃避,认真地去理一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下定决心之后,他也有了底,对于之前惊慌失色的自己恨不得直接埋起来。范双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看着神态总算恢复正常的陆顷,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真是吓死我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范双苦巴巴地瞧着他,希望能从他神态中窥视到一点真相。陆顷却依旧严肃地回答他:“这件事让我自己解决吧。”
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闭口不答使得担心了一上午的范双突然就生气了。还开着车呢,他就一言不发地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来沉下脸道:“陆顷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了?”他这一下子可把陆顷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等陆顷替自己辩解,范双又噼里啪啦地冲着他一顿发火:“你得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我哪知道你这一早上哭丧着脸到底是怎么了。你以为我看着不担心吗?!你这人成天把事闷在心里,是要让它们相亲然后生孩子吗?”范双越说越气,甚至口不择言起来,“白夏弥要是欺负了你,你跟哥说,马上找人揍他;要是他非礼你,我也有办法让他再起不能”
眼见着范双越来越满嘴跑火车,陆顷哭笑不得,不得不扶住他肩膀,让他安静下来。
“真没有什么大事。”陆顷看着他的眼睛,使劲让自己显得真诚。“早上我一时想不开现在想开了。所以没好意思告诉你。”
范双狐疑地看着他,随即又有点伤心地说道:“我们都这关系了,你还不告诉我。”
他平时看着咋咋呼呼的,其实内里还是一颗敏感的玻璃心,认为好兄弟就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