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静静等了几分钟,连云周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下唇,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你的号码。
铃声从他手心响起的瞬间,连云周的后腰传来酥麻的电流感,是那种小时候下一秒要尿出来时会打的寒颤。
这样自欺欺人对不对?
但是连云周没功夫深思了,他按下另一端的按键,身体慢慢挪到床上,闭上眼,假想你已经同意了他的道歉请求。
他张开嘴唇,声音是哑的,断断续续不成调,“我……嗯……我的错。”
这音量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呻吟,连云周本人也难以启齿,这让他想起自己为了自慰时增加快感第一次试着对空气讲骚话的样子。
话含在舌尖上,沿着湿热的口腔滚来滚去,他此时又羞又愧,门外晕着一堆人,万一突然清醒一个发现他对着两部手机自说自话该怎么办?
对你的歉意肯定是远大于这样的忧虑的,可他还是害怕,身上也跟着发烫,每说一句就要更热上一分,他要熟透了,通体酥痒的寒颤一个接一个袭来,小时候尿裤子的记忆刺激着他的大脑,连云周夹紧双腿,似乎暖流正沿着腿根蜿蜒。
最终他冲进厕所,手忙脚乱解开腰带,可是晚了,他还是“尿”在了裤子里,白色的黏稠液体没滴干净,无助地蹭到了他的手上,那只刚握过你手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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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停在原地不动了,提灯笼的力道也松了许多,莲花底座半挨着泥土地,内里的烛火忽明忽灭。
越往深处走,树越多,天越阴,到最后连条正儿八经的柏油路都没了,翁郁说的隧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又怎么会凭空建在这荒郊中?
你平时不爱运动,一累就容易喘不上气,这会也是留了个心眼,磨磨蹭蹭走路,就为了保存些体力看翁郁耍什么花样。
谋财?他不需要。
害命?你斜乜身旁的病鬼一眼,他胸腔起伏不定,脚步虚浮,再配上惨白瘦削的脸,真不知道谁先死在这安静诡异的小道上。
翁郁的手机捡是捡回来了,可坏得彻彻底底,你们手头上没有一件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你想着他家里人也真是心大,就这么纵容他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或许当下谈谈心聊聊爱好什么也挺好,两人作伴总比一个人强,但是实际上你宁愿一个人。
你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翁郁这么聒噪的人开始闭紧嘴巴,仿佛你不存在一样。
你同他讲话,没反应;你戳他衣服,没反应。
像赶尸。
你着急了,用身体挡在他面前,翁郁也不绕开,就这么提着灯笼径直撞过,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如这遮天蔽日的林荫,黑黢黢,叫人心里无端生寒。
“翁郁……?”你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试图叫回他走丢的魂。
仍没反应。
你推他一个踉跄,灯笼落在地上,灭了,翁郁终于有了反应,他在哭,杜鹃啼血似的哀鸣,“好疼,我身上好疼。”
“哪里?”
“我要痛死过去了。”
天暗得不正常,其实你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走了多久,失去时间让你感到恐慌。
“你带药了吗?”
“药?我从来不吃药,太苦了,我不喜欢。”
怎么会?!
你脑中一片空白,哆哆嗦嗦捡起灯笼。
“别这样……翁郁,翁郁我们回去吧。”
翁郁一把攥住你的胳膊,没有多用力,但是气势逼人,你直接甩脱了他的那只灯笼,连着后退三四步。
什么情况啊?
怎么让他清醒?!
他不死不休,索命一般缠着你,“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