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当然！”

段络“嗯”了一声，将签上名字的文件放到一边，漆黑无光的眼抬起来：“一会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不要勉强她做不喜欢的。”

江河：“？？？”

老板，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你不是签叶昭昭回来折磨她，冷藏她，孤立她，然后爆出黑料让她彻底无法翻身，永远被踩在脚底下的吗？

段络说完以后低下头，手里的钢笔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转了一圈，“既然听明白了，就出去做事。”

“那个。”江河：“我如果说我有一丢丢没听懂……”

段络：“那就换个能听懂的做助理。”

“……”

*

门一开一合，江河走办公室里出来后换了副苦大仇深的脸，还有点“这个世界终于玄幻了吗”的迷惑。与之前高高兴兴搓着手，思考应该从哪里开始针对叶昭昭的高兴样，判若两人。

江河走到叶昭昭的面前，沉吟片刻：“你跟段总关系很好吗。”

段络？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段络是我的儿砸呢，关系能不好吗。

叶昭昭含蓄的说：“还不错。”

得到了答案的江河骤然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猛地一拍巴掌，满脸写着“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叶昭昭不明白他到底懂了什么，不过脸上从苛责严厉变得笑容满面起来。

态度非常的好。

江河：“那，我们先去找带你的经纪人吧。请问叶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经纪人？严厉的、温柔的、包容的、还是随叫随到，不约束你的。”

叶昭昭：“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要经纪人。”

“……”

不愧是和段总关系好的，竟然直接选择没有的选项。

不走寻常路啊。

叶昭昭疑惑的咬了咬嘴里的芒果糖：“不行吗。”

-“一会儿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不要勉强她做不喜欢的。”

段络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河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开始懂了，段总这是早就预料到了叶昭昭的回答，提前告诉了他答案啊。

这两人关系果然不简单。

江河迅速点头，很没有原则的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如果没有经纪人的话，可能无法准确判断你的定位、人设……叶小姐有什么想要做的吗。”

叶昭昭：“有没有工作又轻松，还能吃好吃的工作啊？”

如果有这种工作，他也很想去参加的。

江河很想怎么回答，他忍住了，仔细的想了想还真让他想到一个：“有，做带货直播的。我带你去看看。”

叶昭昭点头。

江河打了个电话后，带叶昭昭去了2楼的直播层。里面有很多道门，每一道门都被关上了，在走廊里走着可以听见里面的声响。

“他们正在直播。”

江河告诉叶昭昭，并且将门拉开，叶昭昭猫猫探头进去：一位穿着削肩小礼裙的女生正在直播间里对人说话，大声喊道：“老铁们，我们的橙子是真的贼好吃！去年我切开了一个橙子，今年都还在发洪水，这就是我们家橙子的功劳。”

“你看看果肉多嫩多饱满，香甜多汁，回味无穷！”

女生沉浸式直播，没有注意到直播间的门被人拉开了，对着麦克风喊话的同时一只手拿着黄橙橙的橙子，一只手拿着刀将橙子削成两半，为了证明自家橙子多么好吃，还大放厥词。

“我们家的橙子不但果肉饱满，汁水丰盛，还能带皮一块吃！”

“老铁你们别不信啊，看我吃！”

女生当着众人张开嘴巴，就着皮和果肉一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