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花香和晨雾搅在一起的时候,沈识檐推开了院门,却没想到,入目的不是红墙砖瓦,攀檐鸟儿,而是立在门外的孟新堂,挺拔,安静。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孟新堂始终定定地看着他,在他发声询问时,才缓缓扯起了嘴角。他忽然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温热的身子。

沈识檐愣了一瞬,微仰头,将下巴抵在孟新堂的肩膀上,问道:“干吗?你这是几日不见如隔几秋?”

孟新堂说:“我来道歉。”

“道歉?”沈识檐没听懂。

“你不是小孩子。”

听到这无厘头的一句话,沈识檐立马笑了,他以为孟新堂是早起逗趣,便开玩笑地问:“怎么想通了?那我现在是三十一岁的成熟男人了吗?”

“不是。”

沈识檐“哎”了一声,蹭着他的肩膀摇头,说他没诚意。

孟新堂亲吻了他的右肩,以一个很深的吻。

“是英雄。”

而我真的很抱歉,没能真的对你,一见倾心。

第二十九章 想你了

孟新堂开始跟一个新的型号,忙了一整个冬天。沈识檐做的剪报都已经有了厚厚的大半本,可掰着手指数数,他们两个都得空能够见面的日子,实在少得可怜。平时在医院里忙得脚不沾地,沈识檐倒还没觉出什么来,等到自己在家歇着的时候,他才会倏然觉出些空静。

沈识檐伸了个懒腰,到院子里点了一支烟。他摁开收音机,眯着眼睛蹲在地上,对着院墙外光秃秃的树枝尖发呆。

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沈识檐一愣,起身时,匆忙打乱了一个刚腾到空中的烟圈。

“在干什么?”

孟新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沈识檐侧了侧脑袋:“发呆来着,你很累吗?”

“加了几天的班。”

孟新堂不急不缓地说着,沈识檐又走到了院子里,在台阶上坐下。等电话讲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指尖夹的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灭了。他发出轻微的一声叹,那端的孟新堂听到,便询问怎么了。

“本来点着烟来着,跟你一说话忘了,都灭了。”

孟新堂笑了一声:“再点着不就行了。”

沈识檐却说:“烟不点第二次。”

“为什么不点第二次?” 孟新堂以为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讲究,可转念一想,沈识檐可不像是会遵守那些“老辈子说法”的人。

“我是这样的。你看,抽烟是为了某种情绪,如果这根烟燃断了,说明情绪变了,”沈识檐笑了笑,“既然情绪都变了,也就没什么再点的必要了吧。”

那边孟新堂静静地想了一会儿,伸出手,拨了拨一旁窗台上未化的雪。他拨落一小撮,很小,落到地上几乎都寻不着。

“好像很有道理。”

沈识檐轻笑,说他倒是好说服。

“那这支烟,是为什么情绪点?”孟新堂看到远处有一对院里的小情侣,依偎着走过了宽阔的停车场,“今天可才周二,这么早就把这周的份额抽了?”

听筒中静默了一小会儿,随后传来一声低笑,和几个浮在笑意上的字。

“想你了。”

窗台的雪一下子被拂落了一大片,它们灰头土脸地扑在了地上狼狈,却又过去生动。

两边忽然都没了声音,听筒中寂静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孟新堂的一声轻唤。

“识檐。”

孟新堂紧了紧手中的电话:“二十九的晚上,院里会组织新年联欢会,过来看好不好?”

“你们院我能去么?”沈识檐马上问。

“可以,晚会是面X向职工和家属的。”孟新堂停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