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杰大笑起来:“他为了你,都亲自上门提亲了,我们怎么会乱说?”
陈诗也说:“是啊,席谙为了讨好你爸,出手就是一个好项目,几百几千万的利润,你爸爸还要带着哥哥弟弟一起做呢。”
“我们家现在就靠你啦阿川。”成杰越说越满意,“阿爸都不知道你这么有出息,能在江市混出名堂啊!回去拜祖宗脸上都有光。”
成川胃里一阵恶心,忍着干呕的欲望,他问:“你们见过席谙了?”
成杰便说了席谙来老家拜访他们的事:“席谙问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情,做大事的人哦格局就是不一样,你总想着跟阿爸阿妈赌气,他就想帮你跟家里和好。”
“其实我们都支持你的,你也要多体谅我们嘛。”
“你要是能跟席谙结婚,那我们全家都沾光啦。”
成川越听下去,胃部的不适就越明显,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冲到卫生间干呕,用冷水冲了几把脸才缓过来。
他从前刻苦努力渴求的认可好像此时此刻都得到了,但为什么还是觉得无比恶心。
成川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他们认可的只有席谙,根本不是自己吧。
席谙真的喜欢他。
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时,成川第一反应竟是抗拒。
他的人生并没有给婚姻、家庭留任何位置。他就算没有那些东西也能活得很好。如果一定要有,那也不是现在。
也不是以席谙这种方式。
成川从卫生间出来就直接回了家,陈诗又打了几个电话,成川干脆关机,眼不见为净。
他坐在客厅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他不知道跳过了哪个步骤,席谙会觉得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
快得甚至有些让人发笑。
直到门被敲响,成川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席谙。
席谙被成川身上的烟味熏得皱眉,但什么都没说,进了门:“你怎么关机了?联系不上你。”
成川问:“你去见我爸妈了?”
席谙看过来,承认:“对。”
“你知道我跟家里断绝关系很多年了吗?”
“不知道,你没说过。”
“你根本不了解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给他们这么多好处?”成川语气很急,“你知道他们尝到甜头,会附在你身上吸血吗?”
席谙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这个。”
“我的意思是――你不该管这么多,你不欠我什么。”成川原本想说的话在见到席谙后就不太说得出口了,他最后也只能这么说。
席谙的视线在成川脸上巡视,最后说:“不可以吗?”
“成川,我做这些,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不可以?”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成川的声音很轻,“席谙,我给不起。”
成川想说你别逼我了,席谙跟他上床后觉得两人身体契合,对成川态度大变,从前揣着不肯给的东西倒豆子一样给,成川一件也不敢要,他怕自己伸手拿惯了,会变得跟乞丐一样。
席谙觉得有无形的东西猛地按住了他的心脏,他很重地呼吸了一声,声音无可遏制地染上恼怒:“你什么意思?”
成川从外套里翻出烟盒,刚含住一支就被席谙抽走扔进垃圾桶。
成川愣了几秒,失神地笑笑:“啊,我忘记了,你不喜欢烟味。”
席谙想纵容他的时候他干什么都可以,席谙不乐意了,成川就得退步。
成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里,他像被捕兽夹夹住的猎物,只剩下挣扎的本能。
他想让自己别说了,但他刹不住车:“席谙,我喜欢你的时候没想这么多,我说不出什么理由,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