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聊进?了死胡同。
好半天说不出?话,她的视线已经在一旁的花花草草上游荡一圈,收回来,目光一抬。
对?面的庄在淡淡看着她。
这人大概真的生了一双好眼睛,明明寡言少语,脾性枯燥,好像除了醉心?工作也没有别的什么爱好,用?白纸来形容不恰当,大概是一整页密密麻麻的专业文字,也不为了美观排版,充实而单调。
但他看人的眼睛很温和?,倦意淡淡,仍有包容的光。
让云嘉想起曾经在旱季的非洲看到的离群的草原动物,从寸草不生之地,风尘仆仆,形单影只而来,会很想知道它到达这里?之前,漫长的迁徙故事。
她提起嘴角,冲他露了一个笑。
庄在拿起酒瓶问她还要不要再来一点,云嘉将杯子?伸过去,说再来一点。
她最初的名字已经从桌角淡褪。
倒好酒,庄在将酒瓶放回原位,刚刚拿起酒瓶前,他准备说的话并不是问她还要酒吗?在十分钟之前,他就开始思考,要不要提醒她很晚了,她明天还有工作,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应该是应该。
他犹豫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选择像忘记时?间一样,想多和?她待一会儿。
云嘉喝完最后一口酒,说时?间不早了。
庄在酝酿多时?的话,终于可以开口,出?声的一瞬,他察觉自己并不是那?么想说这句话。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庄在起身?送她,云嘉以为他是礼节性将自己送出?门口,没想到他拔了房卡,出?来关上了门。
云嘉表情有些?惊讶。
庄在淡声解释:“很晚了,送你回去。”
云嘉低低一应,往前走,心?里?却想这里?不是什么山户野扉,这是酒店,虽然两人不住同一栋,但也需要送她回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