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关了手机,放在一旁。
低下头,吃了两口自己的生日蛋糕,甜腻滋味充斥口腔,又得喝口酒来压,白葡萄酒配奶油蛋糕,多奇怪的组合,居然也觉得清爽。
她刚刚吃蛋糕一连几口,有点急。
庄在看见了,放下酒杯:“你晚饭是不是还没吃?你现在有吃晚饭的习惯吗?现在饿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下问出?这么多问题,云嘉怔了怔,很慢地点了一下头:“……有点饿,想吃烧烤。”
于是庄在叫人送来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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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套房在一楼,推开卧室的通顶玻璃门,茂盛的绿植扫过裙边,外面就是铺着碎石汀步的雅静小院,石桌藤椅,天幕收起,可以看见深秋星子?稀疏、朗月高悬的夜空,夜间有寒气,摸一摸植物叶片,都沾着一层凉凉的夜露。
但这情调,叫人甘愿披上薄毯窝进?宽大的椅子?里?受冻,食餐赏景。
这张灰色的毯子?是庄在拿来给她的,有一股清冷干净的木质淡香,她将毯子?裹实,这气味便更加清晰。
而庄在看她裹紧毯子?,问她:“还冷吗?要不要叫人拿取暖器来?”
云嘉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
她觉得太夸张,即使是夜里?,但现在还不到十一月。
庄在便没再起身?,两人继续吃起夜宵。
这不是一个恰当的时?间,但人,又很像器皿,某些?情绪一旦积累到一定分量,就会毫无预警地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