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慌,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再开口染上了哭腔:“霍墨,我们还是学生,我接受不了。”

埋在我脖间毛绒绒的脑袋停住。

下一刻,霍墨松了我手上的皮带,揽我入怀,她轻拍着我的背。

“我心急了,睡觉吧。”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直到我意识迷迷糊糊时,耳边传来句轻叹,隐忍又克制:

“对不起小茉莉,我太没有安全感了。”

我的眼眶湿润。

我知道,我都知道。

霍墨的生长环境让她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方式展露情绪。

她每次看似轻浮的举动,都是在向我传达她的感情。

我双手从她两肋间绕过,环抱住她。

21

羞耻。

太羞耻了。

我在前面低着头走,霍墨吹着口哨跟在后面。

早上她又勾引我,我的手到现在还火辣辣的。

肩膀上猛地搭上一条手臂,是她拖腔带调声音,“该停了妹妹,游泳馆到了。”

我刚想拍掉她的手,余光中却看到在空中跳跃的彩色发绳

是那天推花盆的人带的发饰!

“那是赵洁吗?” 我指了指那抹快要走远的人影。

霍墨看了眼,“嗯,你慌什么?”

我装傻,“没啊。”

她看了我会儿,摸了摸我的头,“有事跟我说。”

我拍掉她的手,“我去换衣服。”

内心隐隐不安,她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

游泳课的上课人员里,向来是没有她的。

22

我换好衣服没等霍墨,她在深水区上课。

我这个旱鸭子,要去浅水区。

去浅水区必经之路

深水区岸边。

水池边三三两两打闹的人。

后面突然有一阵男孩打闹声,我害怕他们撞到我,往泳池边撤了撤。

突然飘过一股紫罗兰的香味,我重心不稳,脚一滑跌进了泳池。

我真的该去庙里烧香拜佛求平安了!

水一阵一阵灌入鼻腔,我拼命扑腾了几下开始下沉。

挣扎挣扎着,视线里闪现了一行字:

“我是系统,遗漏者 001 号,请问是否返回原世界?”

但是

它这个字是一字一顿的闪现的!

等这句话完全出现,我的意志已经完全溃散。

在被最后一丝黑暗吞噬之前,一股大力将我拉出水面。

遥远的嘈杂声断断续续传入我耳中,麻木的嘴唇被人掰开,被软软凉凉的东西覆盖,空气一下又一下送入我的肺。

“咳.. 咳... 咳咳咳”

我猛地吐出几口水。

睁眼,朦胧的视线中,是霍墨潮湿的面孔。

水珠顺着她的流畅的侧脸滑落,滴到我的眼角,我忍不住眨了下眼。

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害怕的表情,她整张脸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直线,一只手来回抚摸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