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知雀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开口回答,小心斟酌了片刻才下定决心道:“仙门大会前。”
林清寒眼眸冷了些。
当时他和凌晏和似乎生出些矛盾,对方消失了段时间,当时他还有些疑惑,如今一切明了。
原来是去篡位了。
堕仙篡位,魔界动荡,没多久便又去南疆做些不要命的事情。
该说他运筹帷幄精力充沛吗?
“此事尊上计划了许久,先让刁翁烈去探了情况才出手。”冥知雀试探地补充,“并没有受伤。”
林清寒半眯着看她,语气有些压迫:“没有受伤?”
冥知雀倏然闭嘴。
林清寒一双好看的眼睛笑起来时灿若桃花,不笑时眼眸冰冷极有压迫,几乎要将人看透一般,半点谎话都瞒不过他。
“确定吗?”林清寒又问。
冥知雀不语。
“既然如此我亲自去问他本人。”
话落林清寒便要转身,冥知雀心中一惊,连忙开口:“不是。”
林清寒没动的脚不着痕迹地挪了一下,他身上的压迫感消了些,看着冥知雀乘胜追击地问:“那是什么?”
冥知雀心中警铃大作,这事尊上本不许任何人向林清寒透露的,她本不该说。
但她也清楚,今日已经漏出破绽若是不如实说出林清寒必定要去追问尊上的,以尊上的性子定不会说出实情,倒是二人恐生嫌隙。
况且这事在她看来应该告诉林清寒。
“尊上和前魔尊交手时并未受伤,对方并不是尊上的对手。只是……”冥知雀闭了闭眼,声量小了些,“恰好碰上尊上的魔期。”
“魔期?”
林清寒拧眉。
冥知雀以为他不了解魔期开口解释:“我们魔族和你们仙界走的不是同一个修行路子,魔族修行多有你们所说的杂念,为了抵消平日杂念的干扰因而有了魔期。”
“魔期期间,魔族欲望强烈,普通魔修只需挨一日或两日又或者释放欲念便可恢复如常。但尊上身负天魔骨,普通的欲念释放足以让魔界翻天覆地。”
“所以?”林清寒心一跳追问道。
“每当尊上魔期发作便会去冥河走一遭,冥河由无数冤魂组成,若有人淌过噬魂之痛足以磨灭所有的欲望。”
林清寒的面色说不上好,他并非不知道魔期,他也曾见过凌晏和魔期发作,但也只一会很快便结束了。
如今怎么会这般严重,甚至到了以疼痛盖过欲望的地步?
篡位后魔期发作,冥河走了一趟足以让人元气大伤,凌晏和这个蠢货又去南疆走了趟鬼门关,林清寒简直要被气笑了。
“真是不要命了。”
冥知雀低头没有反驳。
“下次魔期什么时候?”林清寒问。
若不是冥知雀告诉他,恐怕这件事凌晏和要瞒他好一阵子。
“半月后。”冥知雀道。
“我知道了。”林清寒压下心中的火气,沉声道,“去恨念城。”
他倒要看看半月后凌晏和打算怎么瞒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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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念城与魔族其他城池不同,没有血腥打斗的氛围,表面看起来十分和谐普通,若不是魔界终年不见天日的特性,几乎让人以为是人界普通的一座城。
但这些都只是表面如此。
“听说了吗,那玉见尘竟然投奔到魔界来了,仙界那群伪君子得知此事脸都要气歪了吧?”酒楼内一个魔修幸灾乐祸地说。
“你个蠢货,真当这事有多好?”一个五大三粗的魔修站出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深渊的事才过去半年你们就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