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瞅都不瞅姚江一眼就要跑,姚江抬肘又把它提溜回来,再跑,再提溜回来。
这狗温顺,这样都不急眼,只是如此反复几趟,喉咙里开始呜呜叫,在姚江手底下期期艾艾地瞅着历中行。历中行脚边的四眉扭头瞧瞧自己的小伙伴,再瞧瞧历队长,似乎发现了情况不对,又是舔手撒娇,又是撒腿兜圈。
“哎,姚江。”历中行无可奈何地靠拢过来,蹲身挠了挠卉都的下巴。姚江松手,狗不跑了,站在原地将尾巴摇出残影,因为太用劲儿,连带着小屁股也一摆一摆。
可是历队长不谴责姚江欺负人家,反而捏过这人的袖口教育小狗:“看看,你给弄脏的,知道错了吗?光知道摇尾巴!”
姚江一愣,轻笑一下,任他牵着袖子递到小狗眼前。
方才还狂摇尾巴的卉都瞪着圆圆的小眼睛,突然张口。
“姚江!”历中行急唤,抓住他的手就站了起来。
卉都温热的舌头在他手背留下一小片湿意,可他的手心更潮,迅速松开问道,“没事吧?”
姚江说:“没事,没碰着我。”
又对他笑,“怎么这么紧张。狗还小,不会很厉害。真咬到就打疫苗。”
姚江遇事习惯做最坏的预案,只要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如此,就能知难无畏,放手一搏。
“抱歉,我大意了。”是他鬼迷心窍,凑近了,就得寸进尺想更近一点,竟去拽姚江的袖子。
姚江的手冷白修长、骨节分明,比他生茧的手掌光滑,温度更高,他领略过其中蕴藏的力量。被捉住时,却温驯如鸽,由他执握。
那皮肤的触感还留在手掌,宛如附着一层细小的电流,历中行蜷起手指,心慌意乱,脸上却愈发镇静泰然,“你忙不忙?祁总或者Abel在等吗?”
“嫌我笨手笨脚添麻烦,要赶人了?”姚江一只手插进口袋,低着头,还在抬脚拿鞋尖引那几只爪子上来,完全不吝惜漆亮的鞋面。
历中行瞪他:“姚总想住我这里都行,只要不嫌弃这几间破板房,想住哪间随你挑。”
姚江从鼻腔里哼笑一声,抬头看他:“我倒是想。”
看看周围的探方、探方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物件、远处的田、树、矮房子,“你这里跟桃花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