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川一听就沉了脸,但他确实不想这糟老头子又告到那人面前,只得闷声道,“朕学就是,至于成天告状吗!”

“学什么学!”

夏闻书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门,怒道,“太傅这课讲得高深莫测,宛如蝉鸣一般催人入睡。太傅的学生,不会都是要头悬梁锥刺骨才学得出来吧!”

“你!”刘太傅满脸羞愤,怒道,“竖子无知,你一个内监懂什么!”

“来人!”夏闻书懒得跟他解释,厉声道,“送刘太傅出宫。”

“是!”

九千岁的话在御书房里比皇上的还有用,刘太傅还未来得及辩驳,就被人拉了下去,气得脸都红了。

夏闻书也气得不轻,刚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身后突然紧紧抱上来一个人。

李景川只觉得说不出的开心,他真的很烦刘太傅,但这老头名声太大,很多时候就连他也被唬住了,还以为真是自己不好。

只有他的夏哥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看低他,永远站在他这一边。

嗯,哥哥抱起来真的好软,闻起来也好香……

“皇上,臣会再给你找一个好太傅。”夏闻书安抚地拍了拍皇上的手,推了推人,无奈道,“皇上,先放开臣。”

“不要。”李景川哪里舍得,只挪了个位置,习惯性地把脑袋往夏哥哥的肩膀上靠。

只是他现在似乎已经比夏哥哥高了一些,不如过去那般好靠了。

夏闻书低头看了看身上狗皮膏药般宛如得了肌肤饥渴症的年轻男孩,如同过去那般习惯性地分析了一下。

李景川其实并不笨,在某些方面甚至异常聪慧。可惜幼时没有受到完整而系统的教育,知识非常零碎。

但身为帝王,很多东西却是一定要学的。

十七岁正是叛逆的时候,这个年纪的男孩就没几个能坐得住的,哪有不贪玩的。

所以课程得有趣些,专注重点,顺势而教,分段进行,让他能不断感受到成就感,慢慢地就有兴趣了。

这个异位面的星球与夏闻书所在的蓝星虽然历史进度不同,却没有地理上的差别,他回想了一下大渊的整个国土,决定从李景川最喜欢的绘画为切入点,先给他讲讲地理和地质学,让他对自己治下的国家有个认识。

有了这个基础,再慢慢引入经济和贸易,农耕和机械,政权结构和帝王心术。

夏闻书一时兴起,忍不住道,“以后,夏哥哥来给你当老师……”

“真的!”李景川简直太惊喜了,那他不是可以天天都和夏哥哥在一起!

“嗯。”夏闻书点了点头。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和权势,他也得尽全力保住李景川才好。

他倒也不怕露馅,原主出生极好,本就是个博学之人。

李景川高兴得不知道怎样才好,紧紧抱着人不肯放手,鼻尖在夏哥哥的耳下轻轻蹭了蹭,只觉得馨香入鼻,整个人都快醉了。

“那哥哥想要什么?”李景川喃喃道,“对了,下面刚进贡了两匹千里马……还有一棵珊瑚树,足有三尺高,颜色漂亮极了,哥哥可以放在卧房里……”

“不用了。”夏闻书想起自己府上那堆积如山的宝贝,忍不住笑了一声,“皇上以后勤快些,好好学,赶紧把臣案上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抱回去就好了。”

“都听哥哥的。”李景川哪有不依的,恨不得诅咒发誓,“朕一定会好好学,明日卯时就起,马球赛也不去玩了。”

“那倒也不用。”夏闻书突然觉得以前那些太傅简直都是猪,这么上进的学生居然都快被他们教傻了,低声交代道,“臣明日会给皇上一张课程表,每日完成功课即可,剩下的时间皇上尽可以去玩耍。”

“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