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狠辣,性情也有些阴冷偏激,却并不像京城中那些世家高门般鄙夷他阉人的身份。

尤其是他出钱买下塞北一座马场,安置了镇北八营那些残疾军士后,李棋便沉下心留在了他的身边,平日里算得上忠心耿耿,有时甚至也会贴身服侍他。

说来也是难得,毕竟原主恶名在外,府中还纳了四名侍君,每一个都是京城中出名的美男子,其中不仅有去年的探花,甚至还有镇南王的嫡幼子,京中无人不骂他荒淫无耻避之不及。

只是如今夏闻书深得皇上信任,朝中无人不避其锋芒。他看上了谁,若是不从,抄家灭族也就是东厂大都督的一句话罢了。

据说当年镇南王幼子被抬进府时,足足闹了一个月,最终为了家人才不得不屈从在淫威之下。

夏闻书回想起这些原主留下的烂事,一时间只觉得面红耳赤烦闷不已。

其实接受了原主的记忆后,他发现原主并像书中描述那般残暴无情,更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否则也无法在深宫中护住当年的幼帝,更不可能登临高位手握重权。九千岁在书中不过就是个出场机会不多的炮灰,一个送男主扶摇直上的踏板,除了与男主的对手戏外并没有太多笔墨描写。但原主的个性和三观在很多地方与他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所以两人的记忆才能融合得如此完美和谐。

有时候夏闻书都有些恍惚,只觉得原主仿佛自己在异位面的半身一般,不知是自己穿越到了原主身上,还是原主突然多了一段二十三世界青年教师的记忆。

可惜原主不知是不是被世界主线推动,莫名其妙地对厉元毅一片痴心,跟降智了一般被男主各种利用,弄得如今声名狼藉,京城里处处都是想杀他的人,一个不小心,别说活到三十了,恐怕明天就是他的忌日。

想到这里,夏闻书又是一阵心塞。

没错,比成为太监更让夏闻书无法接受的就是他体内早已身中奇毒,必须每日与人交合,否则就会欲火攻心吐血而亡。而就算如此,这病弱的身子也很难活过三十。

如今别管什么称霸大业了,先替自己续命才是最重要的!

夏闻书恨恨地叹了口气,接过李棋递来的茶,毫无风度地咕嘟一口全灌了下去。

“大人,”李棋又给主子添了一杯,突然开口问道,“刚才那户人家将您气成这样,可需要属下把人抓回大牢,总该给大人出口气才是。”

“不用。”夏闻书看了从上车后脸色一直颇为难看的自家侍卫一眼,摇了摇头。

他当然很想把厉元毅大卸八块从此一了百了。但那位毕竟是得天庇护的男主,在这个世界中行事莫名地顺利,如今在京城已经有了些根基,若他和前朝太子勾结的事爆了出来,京城恐怕会生大乱。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他们是我故友推介而来,虽然故友已逝,但还是可以照顾一二。你明日跟户部交代一声,西南的盐引今年可以给他们两张。”

他这句话也算是解释了自己之前为何吐血,盐引约莫能值三万两银子,虽然远低于厉元毅想要的数目,但或许能暂时安抚一二,免得他们看出自己的异心来。

至于他府中那富可敌国的财物,或许可以找机会慢慢转成军费,不但可以好好填补一下北境历年来的消耗,抚恤残兵,还能让镇南王再增兵十万,之后好镇压厉元毅的叛乱。

书中夏闻书死于义军的酷刑。但就算他能逃过此难,厉元毅一旦登基,也绝不可能留着他这个恶名昭昭的前朝权宦为自己招黑。

为了自己的命,他还是得想办法把男主彻底踩下去才好。

夏闻书心烦意乱地思前想后,一口接一口灌着冷茶,试图压下体内越来越炙热的欲火。

真的太难受了,他身子都兴奋成这样了,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的马赛克,心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