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有些尴尬，“可二公子当年还不到十七。”

都还没长成，对于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来说，有个屁美色！

这话他不好说出口，二公子难道也没自知之明吗……

季成看着夏侯澜咬着点心满脸困惑的模样，干脆直说了，“当年上京大乱四邻不稳，王爷好几个政敌都想趁着政局不稳，把王爷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将镇南军一分为四。当时镇南王府只有二公子在上京，偏偏年纪尚小，热血冲动……”

“我热血冲动！？”夏侯澜有些不服。

“二公子还记得那个叫魏源的游侠吗？”季成斜瞄着自家主子，淡淡道，“也不知是哪家派来的，轻易就跟二公子成了好友，居然在我们的府上塞了好几封通敌的密信。”

“什么！”夏侯澜震惊了，“你当时怎么不说！？”

“当时哪知道？证据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季成板着脸，“二公子拼命护着那人，最终我们连人都没找到。”

夏侯澜倒吸一口凉气，双眼圆睁，脸却慢慢地红了。

“二公子身为王爷的幼子，身上简直处处都是破绽，当时盯上你的人绝对不止这一个。”季成低声道，“是王爷给九千岁写了信，结了亲，让你进了九千岁的府。但明面上又不能让人知道，九千岁就干脆把你硬抢进去，让别人以为咱两家结了仇。”

“所以，”夏侯澜整个人都呆住了，喃喃道，“他当时并没看上我……”

呃，季成顿了顿，重点是这个吗？

“所以九千岁不是坏人。”季成总结了一下，低声道，“二公子别那样说千岁大人，也别对着干，千岁大人让你回去，肯定是有用意的。”

夏侯澜脑中一片混乱，他回想起自己是如何用各种难听的话骂那个人，如何在床上故意折腾他……甚至有时候还恶意把他逼哭，就为了给自己出口气。

他的心狠狠地揪住了，鼻间酸胀，又是愧疚又是委屈，死死咬着牙，难过得差点哭出来。

“二公子……”季成没想到夏侯澜居然伤心成这样，放缓了语气安慰道，“年轻人总是会犯错的，您以后懂事些就是了。”

以后……夏侯澜心中猛地一酸，没准没有以后了，没准那人把自己扔回南境，就是不想要了！

不行，他要跟他道歉，是他做错了事，绝对不能就这样走了！

“二公子！”季成一把没拉住人，夏侯澜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