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绪如同被揉碎了树叶,沾在脑袋中,怎么也没办法拼凑完全。
迟意:“你可以救她,但她醒过来之后是走是留,你不能干预。”
“我不干预,我绝对不干预!”花妜夫人最终妥协了。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再次消失,那种必死的决心让花妜明白,如果今天迟意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就算茗钥活着,她也会恨自己一辈子。
那自己要女儿留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花妜夫人带着茗钥进入了紫藤苑顶楼的房间内,门一关就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百花宴不欢而散,但迟意几人的名声是彻底传了出去,一开始对迟意几人还抱有不屑,此事之后更多是害怕和欣赏了。
害怕是怕裴度。
欣赏他们之间的友情。
情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人十分鄙夷,人为修道不需要这些东西。
可谁都明白,若是有人能义无反顾站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即便是人生短短几十载,却也足够圆满。
在花妜夫人闭关的第十天,裴汎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