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把书房里的椅子拖出来,放在柜子前面,然后先站上床后上椅子,踮起脚尖才勉强看到衣柜顶端。

在一个角里镶嵌着淡红色微光的隐形摄像头,从这个角度看,他几乎能看到整个房间。

坐在车里习惯性打开监控的岑屿远看到一张放大的、漂亮的脸,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了一瞬,“回去。”

开车的齐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身后又传来一句,“调头回家。”

岑屿远少有的语气不稳,像是在恐惧什么。

因为画面里白霖颤颤巍巍从椅子上下到床上,穿上鞋跑去岑屿远房间,把窗帘全部拉上后关上房门,仔细在房间里查看着。

最后视线落在吊灯上,瞬间,白霖就锁定那里是小小监控的藏身之地。

房门口传来声音,他转头对上岑屿远黑沉的眼睛,看不出里面的情绪,两人就这样静默着对视良久。

【可以解释给我听吗?】

他表现的太冷静,让岑屿远无端生出害怕的情绪,好像下一秒,白霖就会离他远去。

“可以,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宝宝?不在这里,去,去书房好吗?”

白霖摇头,【要去没有监控的地方。】

最后两人来到后花园里,这也证明整个家都在岑屿远的监控之下。

本就在晒太阳的棉花糖朝着两人蹦蹦跳跳,被白霖抱起来放在桌面上,一双豆豆眼左看右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戳着棉花糖柔软的耳朵,不去看alpha的脸。

“我承认,在之前动过永远把你囚禁在我身边的心思,那些也是为此安装的。”

【后来为什么不拆掉呢?】

“因为我忍受不了对你的未知,你交的每一个朋友我都必须认识,你喜欢的一切必须由我挑选。我要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想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让眼睛代替。”

“这些,都是我的眼睛。”

他伸出手,把捏住兔子耳朵的手握住,温热的体温交互着传到彼此心口。

白霖抬头看他,听到他说:“宝宝,是害怕吗?”

害怕吗?白霖自己也不知道,他昨晚的确是害怕,他怕的是之前让岑屿远受伤的对家安排的,连岑家老宅都能被放上眼睛和耳朵,那这里也一样。

但如果这一切是岑屿远做的,他好像并不害怕。

还有些庆幸和羞赧,以往那些亲密,岂不是都被记录下来了?!

看到白霖缓和的脸色,岑屿远顿时心安下来,“宝宝不喜欢的话”

葱白似的指尖按在他唇上,阻止了他的话。

【下次标记之前,可不可以把那个,关掉?】

他眼神躲闪着,耳廓也染上绯红,看起来柔软又可爱,比棉花糖的兔耳朵都让人喜欢。

岑屿远眼神晦涩,嘴角勾起笑肯定地回答:“当然可以。”

2

白霖的二十岁生日的清晨和平时还是有不同的,因为一大早,他的丈夫和房间里的棉花糖都不见了!

不过好在地上铺着散落的玫瑰花瓣,房间里满是馥郁的玫瑰花香,夏末的天气不必担心受凉,白霖洗漱完直接踩在玫瑰花瓣上,循着这条花香小路走出房间。

大理石地板上有踩踏过的玫瑰花瓣汁液,黏在地面上,让香味沁入内里。

直到游戏房里,一只肉乎乎的成兔蹲在几乎被玫瑰花铺满的地面上,耸着鼻子晃动着耳朵,左右嗅着。

哪怕白霖走进房间,小兔子还在找寻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在玫瑰花下藏了它爱吃的东西,要不然它才不会这么安静地躲在这里。

左右观望着,没看到岑屿远,反而是眼前的桌面上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