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情形。

有人为自己撑腰的感觉让他压抑的情感有了宣泄的理由,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

岑屿远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接,滚烫的泪珠砸在他手心,灼烧着岑屿远的理智,喉结滚动着咽下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没有阻拦白霖发泄情绪,只是伸手把那即将流到脸颊伤口处的泪珠擦掉,他自己都没发觉,落在白霖脸上的指尖在颤抖。

这两天的恐惧都化为泪水,白霖哭的很凶,岑屿远都要来不及擦,手边的纸巾轻薄柔软,一点点被粘湿。

少有的呜咽声在病房里回荡着。

等他哭累了,岑屿远微微俯身给他喂水,拒绝了他抬起的手,让人依靠自己补充水分。

“胳膊还疼吗?”声音有些哑。

白霖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睛看他,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哭得微肿,眼尾绯红,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粉的鼻尖更显可怜。

他不点头也不要摇头,只是用含水的双眼盯着岑屿远。

等着人自己交代似的,可态度也并不强硬,偏偏岑屿远无法拒绝。

“我没事,伤都快好了。”

明明自己脸上身上都带着伤,却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关心自己,岑屿远心里像是被洒满糖霜的羽毛轻轻蹭了一下,泛着柔软的甜。

他小心翼翼地摸着白霖手腕上被勒出的痕迹,丁点儿力气都不敢用,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

那双一向乌黑到无机质似的眼睛,被注入了情感,变得深邃又温情得勾人。

白霖动了动手腕有些疼但现在可以接受,主动牵住他的手,用行动告诉他自己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