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了?”
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被抛掷脑后,他只想知道白霖早上那样的原因。
但白霖现在觉得有点羞耻,并不想说,手里的白瓷勺在碗里戳戳这里戳戳那里。
“不想吃就放下吧。”
几乎瞬间,勺柄磕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霖站起身朝他点点头就转身,准备上楼。
“等下。”
他缓缓转过头,等待岑屿远的下一句话。
“一个人在家不开心对吗?”
白霖眨眨眼睛,对上他的眼神。
岑屿远放下手里的碗,朝着白霖走过来,步伐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白霖心尖上。
站在白霖面前用手拂过他绯红的眼尾,“想上学吗?”
“你想去,我就送你去好不好?”
陈年闹出来的动静已经传出去,岑屿远需要处理事情,如果再不出现在那些人眼里,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流言。
再这样把人关在家里,白霖一定会更孤独。
岑屿远不想再看到白霖躲在别人怀里哭得那样伤心,面对自己时露出勉强的微笑。
这比白霖气到极致时咬他打他都让他感到心痛,也更让他无法接受。
昨晚刚发生的事情还没解决,他能猜到白霖为什么会害怕,但只能在心里祈祷白霖再相信自己一点。
最后看到白霖和往常一样乖顺地点头,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早已准备好的手机递给白霖,“这个,是你的,以后要是想联系我,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说着,他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号码,在这部手机上添加新的联系人--岑屿远。
等他操作完,白霖才拿到手机。
现在对他而言,手机早已不新奇,不过倒是更方便联系他唯一的朋友了。
他开心了些,用手语朝着岑屿远比划着谢谢。
等他离开,岑屿远才发现原本被人随身携带的浅蓝色便签被遗留在餐桌上面。
等柳姨出来时,桌面上只剩下两个空碗,小菜像是没人动过。
不知道两个人闹了什么别扭,柳姨摇头叹息着,希望两人能开开心心地生活。
暑假只剩下半个月时,白霖才知道自己即将和谢惜何步入同一所大学,兴奋地每天找谢惜何聊天,畅想自己的未来生活。
当然,所有内容岑屿远都知道。
两人约着出去玩,买开学用品,他就给白霖准备一张黑卡,怕他弄丢还给他手机里转账200万。
因为还在检察期间,他名下的账户被限额,这二百万还是从母亲那边转来的。
“明天你的账户就恢复正常,看来,秦家那边早已经盯上你,自己注意。”
岑屿远落下一子,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嗯,我会处理。”
岑家老宅今日安静,岑父岑母前往海城考察项目,岑屿远便来同爷爷喝茶下棋,为上次急匆匆的告别道歉。
“上次匆忙回去,因为他吧?”
这个话题转的太急,岑屿远执棋的手一顿,倒也没否认,“是。”
岑振山一子落下,棋盘上竟成两方对峙的死局。
“你父亲人执拗,从商多年被侵染的太重,你恰恰又缺少这份人情味,所以我不插手你们父子间的事情。”
“但是你记住,那孩子是无辜的,别害了他。”
这话是暗示也是明示,举棋不定时棋局就已然被对方掌控。
岑屿远将手里的棋子放回,“我会的。”
他端起一边的茶浅酌两口,茶香扑鼻,沁润喉间。
岑振山站起身,虽然年岁渐长,但身强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