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陆匪又?问了遍。
温童没好气地说:“被你的破衣服划的。”
陆匪低头检查纽扣,刚才?挨打?的两?个部位,胸口和腹部的陶瓷纽扣都完好无损。
“不是衣服划的。”
“你在外面怎么刮破的?”
温童哪还记得这种细节,实话实说:“不记得了。”
陆匪偏头看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确定?是真?的不记得,不是在耍小脾气后,转而对蛇一说:“伤口有点?深。”
“还有破伤风针吗?”
蛇一摇头:“没了。”
“我现?在打?电话让人送来。”
陆匪嗯了声,没有松开温童的手,而是拿起一旁的双氧水,继续为他冲洗伤口。
两?人肌肤相贴,能清楚地感受到少年身体?的僵硬。
左手紧紧绷着,胳膊也是僵直地悬在空中,并不自然。
陆匪瞥了他一眼:“痛么?”
温童不想让他来处理伤口,便顺着他的话应道:“痛。”
“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只见?陆匪低头,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地吹一吹。
男人灼热的气息拂过敏\感柔嫩的伤口,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轻微疼痛。
温童整个人仿佛被过了电似的,打?了个激灵,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艹!
他咬着后槽牙,屈了屈手指,让手背里陆匪的嘴远点?:“我自己来!”
陆匪粗糙的指腹轻轻拂过他腕间的软肉,懒懒散散地说:“马上好了。”
“等着。”
只剩下手侧的一点?刮伤。
温童右手掐着掌心,催促道:“你快点?。”
陆匪鼻腔发出一个单音节,表示他听见?了。
温童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陆匪没有拖延,冲洗地格外细致,把温童自己都不在意地边边角角冲洗干净后,才?开始涂碘伏。
相比于冲洗,涂碘伏的动作就粗暴了些。
“别用?创可贴,天热,闷着容易发炎。”
陆匪一边涂,一边盯着他的手。
温童的手比他的手小上一圈,可以轻而易举地抓在掌心。
此刻白嫩的手背东一片碘伏西一片血痂,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细葱似的手指尖微微颤着,仿佛在搔着人心里的弦。
陆匪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温童在看到他低头的刹那,手腕翻转,一掌糊在他脸上。
不是巴掌,也似巴掌。
陆匪一点?儿?都没恼,顺势吸了口气,嗅着温童身上的香味。
不是沐浴露的香味,而是一种淡淡的浅香,覆在细腻的皮肤里,幽幽地往鼻腔里钻,香透肺腑,令人欲醉。
“乖宝好香啊。”他喃喃道。
男人的呼吸尽数喷吐在掌心,说话间嘴唇一开一阖,蹭过掌心,宛若在亲吻似的。
温童头皮发麻,猛地抽回手。@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他努力恶心人:“香你妈,我跑了一天,都是汗臭味。”
“你恶不恶心。”
陆匪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说:“汗臭味都这么香。”
温童:“……”
陆匪:“乖宝真?有男人味。”@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温童:“……”
他抿了抿唇,就这话题往下说:“我要洗澡。”
陆匪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倚着沙发背:“手刚涂了药,别又?弄湿了。”
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温童又?看了他一眼,试探地起身,接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