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阙看过去,拧着眉:“是不是你们两个又干什么事,惹小幸生气了?”
应灼安不悦道:“哼,我就说封跑道这事不靠谱,小幸不能愿意,你们俩真是”
封阙了然,原来还是因为跑车的事。
雷亚斯道:“你赶紧做饭去吧,菜和肉我俩都切好了,他本来就瘦,再过一会儿又得饿掉两斤。”
“厨师做的饭他一口都没吃吗?”封阙叹了口气,把外套递给侍女,一边挽衬衫袖子,一边对谢秘书道:“文件的事不急,明天我再拿给你,你先回去吧。”
谢秘书僵顿道:“您……”不会真的要去做饭吧?
堂堂一个议长,连轴转了一天,这么晚下班不给进屋也就算了,还得伺候人做饭吃饭?
我看这文件明天您也拿不出来。
封阙疾步走向厨房,头也不回道:“回去吧,这么晚了小幸还没吃饭,我得快点做了。”
半夜,人高马大的三个人挤在门外,连哄带求了好一会儿,辰幸才把门打开。
结果刚上床,辰幸就道:“我想自己一个人睡。”
“啊?”三个人傻眼了。
以往都是两个人睡辰幸一左一右,另一个人单独睡另一张床的,三个人轮流着来,无比和谐。
应灼安哭丧个脸道:“阿幸,今天轮到我睡你旁边了,我不想走。”
“不要。”辰幸撇过头,把枕头递给他,应灼安不接。
他又递给封阙和雷亚斯,也没人接,最后他干脆把枕头硬塞进应灼安怀里。
辰幸狠了狠心:“我要自己睡,你们找别的房间吧。”
封阙转了转眼珠,煞有其事道:“婚前不能分房的,分房睡不吉利。”
“对啊对啊,好像确实这么说来着!”应灼安立刻接话,把枕头重新摆好。
辰幸一个眼神横过去,两个人顿时噤声。
雷亚斯干笑着挽留:“宝贝,我们哪做的不好……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没有,”辰幸面无表情,“我自己睡会舒服点,再说了又不做爱,为什么要一直睡一起。”
“所以说做爱就可以睡一起!”雷亚斯的手立刻放在睡裤腰上,作势要脱裤子。
这是什么神级理解能力?
辰幸沉下脸来。
三个人退而求其次,又开始讨价还价,最后双方妥协:他们可以睡在卧室,但不能上床。
于是他们开始打地铺。
深夜,辰幸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
戒指硌在他的掌心,让他忍不住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稀里糊涂地准备结婚了。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他们三个人对他好像真的没有底线,又溺爱得过分。无论他要什么作什么,三个人都照单全收。
这让他越来越依赖他们。
辰幸辗转反侧地想,他和他们纠缠了这么久。如果真的有一天要分开,自己还能不能独立存活下去?
分针转了半圈,辰幸伸出去一条腿,没有像往常那样碰到男人结实的大腿,只有床单冰凉。
分针又转了一圈,辰幸翻了个身,带着戒指的手指忍不住摩挲着枕边的空位。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他连枕头都只留了一个。
睡不着,怎么着都睡不着……
辰幸叹了口气,两条白皙光裸的腿在床上难耐地蹭来蹭去,别扭地认命道:“……上来个人。”
他的声音比蚊子的哼哼声还小,他甚至以为男人们都睡着了,恐怕没人会理他的失眠。
结果应灼安“蹭”地一下就坐起来了,拎着枕头就爬上了床,动作快得像是等了八百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