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阙白费口舌,告饶道:“祖宗啊,你就是故意的,好让我心里不舒坦。”
祁幸哼笑一声:“不办不就得了?”
“那怎么能行?”应灼安陪笑道:“司昂他们还在路上,好几辆车都是你的同学,我叫司机快点。”
应灼安打完电话,封阙招呼他们一起先下楼招待客人。
雷亚斯暗地里勾勾祁幸的手指,小声道:“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谁知,祁幸顺势抓住他的手。
封阙和应灼安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祁幸道:“雷亚斯,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雷亚斯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脑袋,去他妈的宾客,瞬间回答:“好啊!”
应灼安脸色一黑。
封阙定了定,沉声道:“走。”
等两个人走了,祁幸松开拉雷亚斯的手。
雷亚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春心萌动着坐在祁幸身边拱他,带着点期待问:“你为什么选我留下来陪你?”
祁幸想了想,道:“想听你学狗叫。”
雷亚斯在上面变着花样叫了一个小时,等祁幸换好衣服,“牵”着他下楼。
他是今天的主角,出场最晚,也没人敢说一个字,因为议长和上校帮他打点着一切。
封阙和应灼安一左一右站在楼梯下,雷亚斯站在祁幸斜后方,客人们看他众星捧月似的走下楼梯。
在三个男人眼里,祁幸站在高台上,脸上挂着浅笑,眼里没有被抛弃的痛苦,也没有惶恐不安的眼泪,他西装包裹下的身形匀称,皮肤白嫩。没有不正常的消瘦,也没有骇人的伤疤。
一切都像是未拆封的礼物那样美好如初。
封阙一时失态,忍不住哽咽,立刻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忍了回去。
祁幸的眼神有点空,没有聚焦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笑容也淡,似乎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失礼。
他缓缓踏下台阶。
空气中花香弥漫,这味道是如梦似幻的宴兰,宴兰花本来不在这个季节开放,此时却奢靡的装点着整座庄园。
宾客们好奇地打量着祁幸。
应灼安缓缓向他伸出手。
突然!
祁幸一脚踩空了楼梯,滚了下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
宾客中传来几声惊呼:
“啊”
“天呐!”
场面登时混乱不堪。
宾客们慌慌张张,有人往前迎,有人往后躲,绅士的西装被撒上香槟,贵妇忙着去扯被人踩住的长裙。
“小心!”
三个男人都朝着祁幸摔倒的地方飞奔。
“祁幸!”
应灼安和封阙飞扑在最后几级台阶上,膝盖重重磕了上去。
雷亚斯三步并作两步地从二楼往下跑,“小幸!小幸!”
祁幸滚了十余级台阶,头晕眼花地摔在地上起不来。
应灼安头上的冷汗噼里啪啦滚下来,扶着祁幸靠在自己怀里,刚要抱起来,祁幸闷哼一声:“疼……”
应灼安立刻不敢动了。
“摔哪了?哪疼!?”
“叫医生过来!!”
三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过度的担忧和恐慌不是能装出来的,宾客们诧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心思。
封阙丝毫不管别人怪异的目光,用手贴了贴祁幸煞白的脸,“宝贝,告诉叔叔哪疼?”
祁幸皱着眉头道:“腿疼。”
雷亚斯吓得声线都抖了:“可别是骨折了。”
祁幸面容扭曲,补充道:“我走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