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有名字吗,叫什?么?”
乌鸦可?疑地沉默了一下,只好现场取名:“呃……你可?以叫‘偷窥’。”
茉莉的五官皱到了一起?:还有这么猥琐的火种?
“你到底是哪条路……”
乌鸦打断她:“我们要?到了。”
茉莉扭头望向前?路,发现货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拐进了一条沿河小路。车轮下路况不佳,坑坑洼洼的,大约刚下过雨,有的地方颇为泥泞加百列往天上升了一点?。
河对?岸是一片山坡,是片未规划的荒地。
两岸间架着桥,桥下的河水一眼看不见底,森森地映着桥的倒影。
茉莉一眼看见了桥头的路牌,念出声:“安息桥。”
草莓忽然“啊”地一声:“我好像听城堡的女仆聊过,她们说这里是自杀胜地!好多人到这跳桥,桥上还经常闹鬼。”
乌鸦笑?了,从旁边拿起?一台小对?讲机,对?集装箱里的人们说:“女士们先生?们,请扶稳坐好,我们即将开进一段非常颠簸的路,可?能会有摔倒和挤压风险,麻烦大朋友照顾一下小朋友,迅猛龙兄,照顾一下可?以吗?”
迅猛龙坐过他的“过山车”,想起?来就心有余悸,不敢怠慢。对?讲机里嘈杂了片刻,传来警果先生?的声音:“我把小的和行动不便的都固定好了,但你能不能尽量……”
乌鸦把对?讲机关?了。
集装箱里传来“咚”一声愤怒的撞击,五月紧张地问?他:“我们要?干吗?”
乌鸦:“自杀。”
“什?……啊啊啊!”
乌鸦忽然把油门踩到底,冲上了安息桥,开到最高点?,他猛一打方向盘,撞开栏杆,往桥下冲去!
货车从高处自由?落体,在五月高亢的嚎叫中,一头扎进河水里。
驾驶和副驾驶两侧车窗都开着,涌进来的河水给五月泼了一大口凉水。
加百列早在车子突然转向时?就用?金线把自己吊在了桥边栏杆上,等货车入水时?溅起?的大水花落下,他才慢一步跳到车顶上。
他的脚刚碰到货车,脚下忽然一空,水中好像有个漩涡,将原本至少两分钟才能沉下去的大货车整个吸了进去。
车身一百八十?度旋转,将加百列从车顶上甩了下去,他手心大量金线喷涌而出,像突然绽开的剧毒水母,露出准备捕猎的狰狞触手。
没等那些金色“触手”捉到什?么,一只手从打开的车窗里伸出来,穿过大团的金线,精确地抓住加百列的手腕。他微微睁大眼睛,膨胀着弹出的金线一滞,又温顺地垂了下去。
下一刻,加百列跟着货车一起?头脚倒立,脚下传来轻微的震动感,他们“着陆”了。
所有人身上一轻,水压骤减,涌进车里的河水飞快地倒退出去,“哗啦”一下砸得水花四溅。
在五月剧烈的咳嗽声里,他们重见了天日。
他们好像穿过水面,进入了“倒影”的世界。
众人环顾周遭,植被、道路、山坡,全和另一边一模一样,河面上也有一条架在那的桥,连他们“跳桥”时?撞倒的栏杆都一模一样。
但又有差别,比如河水深度。
另一边不见底的水,这一边才没过人脚踝。
另一边的安息桥两头,一头是年久失修的小路,一头是荒无人烟的山坡;这一边的山坡树林间却有路,路口还有个箭头指示牌。
风吹过来,远处似有人声。
一时?间没人说话,直到集装箱的门“砰”一下打开,身上挂着两个胖孩子的迅猛龙踉跄着跳下来:“出什?么事了,翻车……不是,怎么还掉水里了?!我就说你这浆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