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嗫嚅着,说不出完整的词语来,又缩回壳里似得,无法开口了。

鹤驭抱着她好一会儿,给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后让她坐在床头靠着,自己起身也把衣服穿好,他穿了件白衬衫,毛衣背心,西装长裤。

这一套很有学者风范的三件套被他穿的很有质感,尽管长着一张似乎俊秀过头的脸蛋,但鹤驭却依然肩宽腿长,是个身材欣长挺拔的美男子。

收拾完毕,鹤驭朝她伸出手来,苏漾抬眼看他,有些茫然若失。

“十里老师以前是被人冒犯过吗?青春期的时候……”

鹤驭神色淡淡,却又眼神引导着她伸出手来,苏漾颤抖着把手伸过去,却忍不住疑问:“为什么你会知道……”

她从来没有在网络上提起关于自己的事情。

从老家搬来后,也没有人知道。

“老师你,有那种会让人冒险疯狂的气质,你很容易相信人,可却又紧张的像是惊弓之鸟。那个人想必没有直接接触你的勇气,而是想方设法侵犯你的安全感吧。”

他像是非常理解这种犯罪心理似得,牵着她的手让她站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苏漾被他扶着腰,明明男人昨天那么恶劣的对带着她,让她想起来就会战栗的程度,却又像是一个危险的恶魔般让她安心。

“是上初中的时候……”

她轻声的说出来,那困扰自己很久的往事。

刚开始只是一个打来的无声电话,后来就变成了邮件到家的头发,一盒刀片,她废弃的校服、课本,她被撒上红色颜料的裙子。

母亲开始责怪她,父亲开始大吼。

她在幻想的世界给自己建造了一座精神堡垒,并得以离开老家。

独立很自在,也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