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完了,退出去。
黄梅抱着怀里的花瓶,战战兢兢的进入厢房,然后蹲在床边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最后猛地一下伸手揭开垂落到地面的厚实床帐,然后看到空无一物的床底。
不见了。
黄梅想到那桶血。
她哆嗦着把手里的花瓶放到桌子上,然后去了主屋。
主屋内,苏邀月还在睡,自家公子正站在香案前拨弄熏香炉。
浅淡的香气萦绕而出,像一座堆聚起来的小山。一层又一层的聚拢,然后消散。
男人的脸掩盖在熏香后面,那从厚到薄的白烟贴着男子冷色的肌肤,沁入他的发丝里。
陆枕抬头朝黄梅看来。
只一眼,黄梅仿若看到了山上枯枝之上凝结的那捧冷霜,直冻到了人心底。
可等她再鼓起勇气去看第二眼时,那种疏离淡漠的戾气早已从男人身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