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朕没有办法出宫去,你找个机会去大理寺看她,把……这个给她,她就能回去了。”
他跪下来双手接去,低头说:“臣是翰林侍读,恐怕没有办法进大理寺。”
我觉得也是,只好取过纸来给他写了一张手书。
想想,又叮嘱:“这个珠子,恐怕关系她的性命,你千万不要丢了。”
“臣知道。” 我想他当然也比我清楚才对。
但,我再次见到自己的那张手书却是在崇徽殿母后那里。
母后柔声对我说:“大理寺的天牢是重阴地,皇上托人进去,这可是不吉利的事情。”
我看看跪在地上的赵从湛,咬住下唇。
母后问赵从湛:“这个是什么东西?”
他犹豫半晌,说:“是那位姑娘来去这里的东西。”
“皇上是要让她回去就算了,免了追究吗?”母后把珠子交到身后宫女的手中,然后回头正视我,“皇上要如何对待国法?企图加害皇上的凶手,若不加以严惩,以后我朝如何立法纪,正纲常?”
我低头,什么都不敢说,我也不想说。
我不知道赵从湛现在如何想的。
原来所托非人。我是,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