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开心,催促她离开。
她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我看见赵从湛回自己的宅第的方向去了,于是说:“他回家了。”
她点点头。 “怎么了?他很奇怪吗?”我问。
“没有……他好漂亮,和我们那里某个明星很像。”她笑道。
我不知道明星是什么,问:“和你的熟人很像吗?”
她呵呵笑着说:“小弟弟,你不懂的。”想想又问:“那么,他人还不错哦?”
“据说是才子。七岁的时候就会写诗了,太傅经常以此来教导我的。”我努力回忆,但是实在没有什么深的印象,“他大概是个很……谨慎的人,上次在御花园,母后的扇子掉在地上,他没留神踩到了,结果他跪在那里一直不敢抬头,到后来居然还写了一大篇的请罪书上呈,胆小吧?”我现在想到还想笑。
“他是太祖皇帝的孙子,所以……”她大概也知道他那一脉和我这一脉的关节,知道赵从湛是在朝中最难立身的人,口气里居然对他有了淡淡的同情。
“我们还是放烟花吧?”我不想再和她谈论赵从湛,捧起她的烟花问。
她的烟花果然非常漂亮,一点光丸冲上夜空,爆裂一声,万千光彩迸射,在天空交织就大片明媚的五月花朵,那花瓣却又是有尖刺的,密密地斜穿成一张光网,而每个交叉点又都有菊花瓣似披散下的光线四下炸开,鹊尾一样渐隐在月光下。
我们站在御沟边仰头看,旁边的每一个人都赞叹。
我在她的身边,明明是一月天气,却就象在看着暮春初夏漫山遍野的花朵绽放。象冬天刹那退散。
旁边有人扛着高高的布幡,愣愣地张大嘴巴看。
烟花的余烬在空中雨点般下落。她突然低叫一声,扑上来把我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