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卿盯住他已经逐渐沉溺于欲望的脸,想。他,这是,已经彻底失控了吧?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那,说不定明天就全忘了……
安鲤跪起来勾住他的手臂,像是在商场里扒着玩具柜台不肯离开的熊孩子。还鼻子一酸,粘粘乎乎地耍起赖来:“你不许走。你不许把我云彩拿走。”
“……”
……一切防线突然瓦解了。
要不……算了。
不必管明天是不是会被当成死gay舔狗,也不用管承诺,反正再烂也不过就是再也不见。
他忽地一把打横抱起安鲤扔在床上,接着自己也跨上床压住他,隔着裤子挺身,与对方同样坚硬的阴茎急切地相蹭。
安鲤满足地哼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臂,卖力回应着。
许少卿的声音发狠,还有些颤抖:“可不是我不守诺言,是你招我的。”
他一边解开裤带,一边和安鲤接吻。他想,这就是标准的乘人之危吧。他刚才设想那些安鲤醒来以后会拿来骂他的事,大概全是对的。因为他在主动忽略安鲤受到药物影响这样的事实。
不管了。
非要说的话,碰上我就算他倒霉。
安鲤像个经过经过一系列软磨硬泡,终于获得喜爱玩具的孩子。他满足又主动,并且过于饥渴和外放地和许少卿接吻。许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家伙是很会接吻的。之前安鲤都是被动接受,而今天,包括车上那次,他都是主动的。他会配合许少卿的角度,也会根据许少卿含住他口舌的深度去张开或收紧嘴巴,让许少卿的舌头一直与他缠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