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我扯什么‘你这样的你那样的’矫情话,真的是傻得无药可救。”
安鲤:“我……”
许少卿又说:“你现在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再过几年,就没有了。你知道吧。人的精力不是无限的,你的上限就到那儿。你要承认。”
安鲤:“……”
太阳的光正早于它本身提前透露出来,十分柔和地从安鲤的身后照在许少卿的脸上。在熹微光线中,他年轻健康,十分美好。容貌的主人的智商与体能也配得上这画面,这个人就是自然赋予人类的最好的模样。在安鲤眼中,这过于好了,好像永远都会这样保存下去,永远不会被落魄的沧桑与无力的衰败之类的字眼覆上灰尘。
我俩是一个物种么。
这人,年纪比自己小八岁。但却需要向一个中年人解释人间的道理。他比我通透多了。
他是知道我过去的污点的,于是对我说了“要适应社会”。
这时候,安鲤很清楚了,许少卿让自己去他公司上班,并不是为了让自己配合他的时间的。
他是想给自己一个“重新适应社会”的机会的。
安鲤鼻子有点酸了。
他突然十分冲动,想大哭大叫,想大声和许少卿说:“我是无辜的!呜呜呜!”
安鲤的嗓子梗了好半天,才忍住了,转过去看着前面。
他的声音有点哑:“真的很谢谢你。那,我会好好做的。谢谢。”
“净说虚的。”许少卿说。
安鲤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那你想要什么实际的。我没钱。身子也已经是你的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