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池殷拍掉衣摆沾上的草叶,淡淡道。
“那就请一下?”
池殷面无表情:“你有哪怕一点点决策力吗?”
陆墒: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陆墒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想,他的决策力只表现在和池殷意见一致时。
但凡决策不合祖宗心意,那必是一个
“哦?”
陆墒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严肃道:“请进来吧。”
然后他就看到饲马员略带不认同的一瞥。
陆墒:“?”
他以为他是池殷吗?还敢不认同!
陆墒的话语铿锵有力:“请进来!”
“现在,立刻!”
饲马员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
沈清时在饲马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的青灰色衬衫,稍长的头发剪短了些许,但还是较常人长了些,头发柔顺一看手感就很好,是个看起来极为清朗帅气的男人。
更可恶的是,他如今逆着落日霞光走来,身边隐隐有微光加冕,再加上那股清雅的书卷气,十分十分招眼。
陆墒:“……”
失策了。
现在请出去还来得及吗?
上帝该给每个小朋友一个犯错的机会。
陆墒凝视着与自己帅气程度一般无二的男子,倏地看向池殷:“你上个朋友可是六十岁的老爷子!”
池殷:“你嗓子里安了喇叭?”
陆墒:“……”
趁着帅气男子还没到身前,他拉过池殷,小声道:“你上个朋友可是六十岁的老爷子!”
“怎么?”
“……”
“……不怎么。”
陆墒抬眸扫了眼自己还正常的发色,珍重地摸了摸。
沈清时上次回去后迅速查了池殷的家庭背景,也知道了她是陆墒的妻子。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他就挥去了心头悸动。
他的道德良知不允许他插手别人的感情。
只当是一个奇妙的午后初遇。
这次沈清时约见池殷,是为了另一件事。
他有礼地向两人颔首,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冰冷的男人,突兀打扰让他有些许不自在,但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池小姐。
“池小姐好久不见。”
池殷从不寒暄,她直接问道:“副校长是拿了你口谕吧。”
当时陆玖被冤枉作弊,这种事情本上升不到副校长级别的管理层,但副校长当时匆匆赶来,还神色焦急,应该是沈清时提前指示过。
“之前冒犯过池小姐,作些补偿是应该的。”
池殷不置可否。
陆墒收回看小马的眼睛,眼睛眯起:“冒犯?”
沈清时:“当时把您夫人当作旧友了,打了个尴尬的招呼。”
您夫人三个字很好地安抚了陆墒,他又摸了摸自己的柔软黑发。
冷着脸点了下头。
沈清时把脸转向池殷:“池小姐,这次冒昧打扰也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您还记得那张美人图吗?”
“嗯。”
“上个月江城修建地铁时,挖掘出一个墓葬群,从风格看我们本以为是六国某世家的合葬陵,结果随着挖掘的逐渐深入,我们确定了,这个大墓,是凤池国皇室的墓,处于龙头位置的,更是凤池国第一位女帝。”
“考古学家苦苦寻觅已近百年,凤池皇陵是六国皇室唯一没有被发掘出的墓葬。风水学家上个周对那处地势进行了分析,发现是四百年前的一场小型地震改变了龙脉地势,所以我们在根据龙脉寻墓时,一直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