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墒思索着祖宗当时的语气,心态悲凉。他不觉得他可以温和地走过这个良夜。
越走越远,管理花园的佣人基本不再可见。
一片树荫下,陆墒决定狡辩一下。
按照薛定谔理论。
池殷可能接受可能不接受。
但他想走过这个良夜的心是真实而真诚的。
说不定可以呢?
陆墒深呼吸,轻咳一声以引起池殷注意:“祖宗,我真的没有偷窥。”
他真的不是偷窥狂。
他就是偷听了两句。
池殷神色不变:“哦,原来是偷听狂?”
陆墒:“。”
Ok,fine.
他再次出击:“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池殷在花园里的百年树木前停下,转身:“下次?”
她恍然点头:“原来你还畅想过未来啊。”
陆墒:“………”
“……”
毁灭吧。
他生硬转话题:“哈哈,这棵树长得挺健康的。”
池殷勾起唇角,“你也觉得它不错?”
陆墒附和,池殷笑吟吟扬了扬下巴,“上去吧。”
陆墒一愣:“….嗯?”
池殷言简意赅:“倒挂金钩。”
陆墒从没像今天这样感谢自己对健身的热爱。
健身不上当健身不骗人。
他一边想,一边在树木最下方的枝干上做垂直卷腹。
他已经做了十分钟。
这棵树三米高,树干和枝干都很粗壮,如果陆墒技术合格,完全不用担心会掉下来。
他心酸地想,不用去峨眉山与猴子共事,这已经是祖宗心怀天下
保护了两个物种的身心健康。
新开垦的花园这边有些没种上树的树坑,姜杉忽然想起忘记提醒两人,怕两人赏花出事,连忙叫着何月一块儿往这边走。
离得老么远,两人就听到陆墒的计数声。
振聋发聩。
“333个偷听狂,334个偷听狂,335个偷听狂”
无意偷听到的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要不我们走?
还是去看看吧。
万一被当成偷听狂?
咱们是被摁头听的!
也是哈。
两人怀着对雇主负责的心情迅步如飞,但当看到具体情况时,两人齐齐停下脚步。
要不还是走吧。
两个单身狗什么的,已经不合适在这个星球生活。
今夜月色极美。
葱葱树叶上都淌着温润月色。
池殷穿着舒适的睡裙慵懒地靠着树干,一头长发尽数披散下来,随着暖风向前轻拂,因浓艳眉眼而稍显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陆墒正在一旁做悬空卷腹,汗水顺着下巴滴进土里,他每做十个卷腹,池殷就会抬高脚,在他的后背轻蹭一下。
可能也不是十个,她抬脚的频率很随意,有时候腿就没落下来,有时候做了三十几个也不见她伸脚。
姜杉被这种锻炼模式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