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先生是照着我夫人染的发色吗?”
荆迟缓缓摇了下头,垂下眸子,绝美的脸露出脆弱神色:
“我只是觉得池小姐的发色好看,没忍住当了下讨厌的学人精,结果真的讨厌了。”
“如果当初知道要被讨厌,我一定不会染的。”
“我真的只是推崇美啊,”荆迟看向池殷,“这个发色真好看,不是吗?”
池殷点头:“的确好看。”
陆墒不敢置信地看向荆迟,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猛地看向池殷,大声辩解:“是他自己!他自己说照着你染的,我只是问了他头发是不是刚做的!”
荆迟“嘶”了声,立刻接话:“啊原来是我记错了,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你那时候急于求证的表情吓到了。”
“所以说陆先生当时不是那个意思,对吗?”
陆墒:“……”
糟。
还就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算是那个意思又怎么了,他为什么现在像个对客人无理取闹的一家之主?
陆墒:“……”
他干巴巴:“虽然…是那个意思,但我就是问问。”
“我老婆的发色这么独特,第一次看到同款颜色,嗯…我就是有些好奇。”
荆迟蹙眉,满脸受伤:“那你为什么要说我是绿茶呢?”
“我真的只是很欣赏池小姐,自愿帮她转发自愿帮她澄清的。”
“啊我知道了,”荆迟看向陆墒,眼眸一亮,像是忽然想明白缘由,“陆先生是因为那句仙女大宝贝对我有敌意的吗?我以后一定不说了。”
陆墒抓下了头发:“…不是。”
“那陆先生是原谅我了吗?”
陆墒有些尴尬地看向池殷,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莫名其妙就聊到原谅不原谅上面了,搞得他更像一个无理取闹的霸总了。
他无理取闹了吗?
好像没有啊。
咋回事。
池殷抬高手摸了摸陆墒毛茸茸的狗头,陆墒的头被带着歪了歪,他小声叫了句“祖宗”。
“在呢。”池殷收回手走到陆墒前面,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倚着。她看向荆迟:“你别欺负他。”
荆迟压在唇角的笑终于憋不住了。
“噗”
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陆墒,笑得直不起腰,像是想说什么又笑得说不出来。
等到荆迟笑完,三分钟已过。
荆迟整了整稍显凌乱的头发,又靠回沙发上。
他没当成女帝父亲的抑郁心情稍稍好转。
荆迟问池殷:“你知道他刚才像什么吗?”
池殷没说话。
“像一只傻狗看狂犬病疫苗,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最后只能被我消灭。”荆迟自顾自说完,举起茶杯遥遥敬了敬陆墒,满脸嚣张。
陆墒此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一分震惊一分慌张一分困惑,剩下七分全是委屈。
他看出来了。
池殷和荆迟认识。
而且不是那种交浅言深,是交深言深的认识。
他被两人联合作弄了!
池殷皱了下眉,拍了拍陆墒的手背,按往常陆墒到这儿就不生气了。
但今天陆墒倔强地把头偏到一侧,当他发现这侧可以看到荆迟那张讨人厌的脸,连忙又极有气势地把头扭到另一侧。
干脆又利落。
肉眼可见的嫌弃与愤怒。
池殷脸色冷了下来。
她缓缓眯起眼,荆迟表情依然嚣张。
他摆口型:【你挑的傻狗,后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