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的速度。
画中女子穿了一身艳烈如火的宫装,头戴半面面具,在城墙上单足旋转。长裙飞舞,红腰带迎风簌簌,趁得腰肢纤细,肤白如月。腰间玉扣以一种格外璀璨绚烂的颜色出现在画上,却不及她唇角眼尾半分美。
宫墙之上不过半米宽,她有多飘逸,她几乎没有双足同时落地的时候,画不过翻了数十页,从云里空翻到旋身探海,她轻盈地近乎乘风飞去。
她不柔媚,她像是可以用舞蹈抵御北风。
舞至中途,画里下起了雪,小而碎的雪花落在她墨蓝的长发上,但舞不停歇,手仍伸展,一脚倒踢,笔直若锋。她跃至半空,她半个身子跃出了城墙,又像春回大地般,脚尖踩石,盈盈落下。
画至末尾,雪花大片大片落下,融入她发间,像深海渡上月光。画中女子身子微顿,旋身抬脚,斜踢过肩,一朵雪花落在她卷翘微颤的睫毛上,顺着面具缓缓流下。
女子唇角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笑。
那抹雪痕与这抹笑,摧折人的冲突感。
像是未曾风雪,只有人间缱绻。
大厅内一片寂静,世界成了虚无。
时间像是没有了意义。
人们开始相信,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种美,是看了要落泪的美。
陆墒站在大门边,迟迟无法收回眼。
甚至无法挪动一步。
如果你看过她的舞,你要如何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