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忙,“都是亲戚,有啥好谢的?哪用得着我尽管说。”

夏芍诚心诚意再次和对方道谢,“妈就寄北一个孩子,寄北人在东北,也没办法总回来,就想着还是迁过去比较好。妈能有个人给她上坟,寄北也能有个妈。”

那人点头,“应该的。”帮着把腐朽的棺材板又清了清。

本就是被骗的,陈福安对她和儿子又不好,人家儿子要迁走,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

陈寄北跪下来,小心将母亲的骸骨收捡到红布上,包好,背上身,“妈,儿子带你回家了。”

他站起身,话语掷地有声,响在这空寂的天地间。

“妈!你跟着儿子走,儿子带你回家了!”

夏芍跟在他身后,眼泪倏然落了下来,“妈,我们带您回家了!”

忽然之间起了风,呜呜咽咽,像是在回应他们的话。

两口子就这么走下了山,良久,众人还望着他们的背影,满是唏嘘。

“没想到当初那件事,他竟然是冤枉的。”

“谁又能想到。难怪安二叔那么打,他都不认,也不去道歉。”

“安二叔也真是的,自己亲生的儿子,给个带来的背了这么多年锅……”

就连陈庆宝也愣愣站在那,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事发生的时候,他才五岁,只记得二哥偷了东西,哪成想……哪成想竟然是这么个真相。

议论纷纷中,陈庆丰媳妇儿实在没憋住,“我妈养了他那么多年,让他顶个缸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汪贵芝一个巴掌打了过来,“你给我闭嘴!”

要不是她,这些破事哪能抖出来?

要不是她,这么多人在,还有让三叔,说不定就能逼那白眼狼掏钱了。

现在好,人走了,当初那事也抖了出来,他们上哪弄钱捞庆丰去?

汪贵芝还不知道,偷东西这事一旦报案,就没办法私了。哪怕她们凑够钱,把彩电还回去,陈庆丰也得判刑,顶多少判一点,何况她还凑不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