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立家孩子还小,倒是何云英的大女儿l和承冬半夏一届,准备学个护士。

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天,夏芍就再次收到了陈寄北老家的电报。

这回的电报更短,只有四个字“旧事遗物”。

谁的旧事?谁的遗物?

夏芍都开始不确定陈父是不是真病危了,提到旧事和遗物,目的性太强。

但她有一种预感,陈寄北会回去。

那样冷漠的童年,那样窒息的家,有些事他虽然从来都不提,却不代表他不想弄个清楚。

果然男人拿着电报沉默半晌,神色难辨,最终还是没把这张也丢进锅底,“我回去一趟。”

说着又轻轻一哂,“回去看看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是想唱哪一出。”

“我陪你回去。”夏芍说。

“你就别去了,他们这么钓我回去,肯定没好事。”

“我陪你回去。”夏芍轻声却笃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是夫妻,公公病危,我这个做儿l媳的理应回去。结婚这么多年,我也该去给婆婆上个坟。”

或许是那笃定的眼神,或许是那句“我们是夫妻”,陈寄北再次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l他才道:“那就回去。”

随手把那张电报纸折了起来,“最好明天,省的去晚了,他真死了。”

这话有些嘲讽,但谁也没资格说他嘲讽得有错。

两人收拾东西,请了假,将两个孩子交给夏母,第二天就坐上了回陈寄北老家的火车。

回去的时候老家正在埋电缆,架电线。东北城市化比较早也比较高,七几年江城附近的农村就通上电了,老家这边晚一些,改革开放以后才陆续开始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