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司机很快发车,隔着帘子,后座的位置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他们之间微妙的距离让她感觉空气都凝滞在了一起。

江柚白摸了摸自己的耳环,心慌意乱,比刚才差点被打都要紧绷。

“刚才……谢谢你帮忙。”江柚白往景烁那边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眼神。

“擦一擦吧。”景烁笑了笑,掏出了手帕递给江柚白。

在挣开陈泽的时候,江柚白伞拿不稳,不少雨水打湿了她的后背和颈脖,礼服也有有水印,不过因为颜色的原因,并不明显。

“呃……谢谢。”江柚白小声道谢,接过丝帕,擦了擦身上的水渍,丝帕的材质很柔软,还带着些许的体温,像是手在身上滑过,不知不觉,她的耳后染上了红晕。

“嘶~”冰凉的液体滴上了江柚白另外那只被捏痛的手腕,把她从愣神中拉回,转头就看见景烁正拿着药膏往她手腕上擦。

“你的手腕被捏青了,我帮你擦点药揉开。”冷白的肤色让手腕上的青紫看起来很明显,景烁用大拇指抹开药膏,圈住腕骨揉捏。

这个行为过界了,江柚白清楚地意识到,她看着自己的手被轻柔的力道按压,看到了景烁流畅的下颚线和带着笑意的眼神,暧昧的气氛在慢慢酝酿。

难言的尴尬和羞窘席卷了江柚白的全身,她咬住红润的下唇,午夜梦回时闪过的那些淫靡片段和早上醒来时燥热里的空虚交织在一起,红晕蔓延到了锁骨,被揉捏的手腕处开始发热,指腹压上肌肤时带来的火星点燃了身体里的欲望。

景烁是她半个月以来湿热梦境里的唯一一个人,是带着热意醒来时瞬间出现在脑海里的人,最开始带着迁怒怨恨的情绪早已散去,难堪和羞耻才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景烁的原因。

景烁的手指从腕骨转到了她的掌心,掌纹被指尖划过带出酥痒感,江柚白眼睫毛颤了颤,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少爷,到了。”车停了下来,司机出声提醒道。

气氛瞬间被现实打散,江柚白慌乱地抽回手,没等景烁来开门,就急匆匆的道谢,跳下了车,那样子好像有鬼在追她一样。

订婚宴的场地在周家的别墅里,邀来的宾客陆续进场,景烁没走两步,就遇上了他那位弟弟。

“二哥,你怎么才来。”苏宇铭左手插兜,右手晃着香槟酒杯,看似亲密地开口。

“有事?”景烁拿起走过服务生托盘上的酒,挑眉反问。

“听说……”苏宇铭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后面来的苏应淮给打断了。

“宇铭,母亲找你。”穿着一套银灰色西装的苏应淮挺拔俊秀,别了个蓝宝石胸针,看景烁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警惕。

景烁用酒杯对着苏应淮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笑着抿了一口。

没等苏应淮做出反应,门口就传来的一阵惊艳的呼声,让他们把目光都放了过去。

江星晚好像没学会在某些场合不应该喧宾夺主的道理,也或许是她的出现就能夺掉所有人的光采。

踩着八厘米的白色镶钻高跟鞋,穿着一件浅粉色花褶高定晚礼服,裙摆蓬松又宽大,锁骨处是CLIND家最新的珠宝,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妆容精致,气势不俗,进门的姿态愣是给她走出了戛纳红毯的感觉。

在不少人的注视下,江星晚淡然地把目光在宴会场上扫了一圈,直直地往景烁的方向走去。

“好久不见。”挽上景烁的手臂,江星晚落落大方地跟苏应淮他们打个招呼。

看到江星晚和景烁亲密的样子,苏宇铭挂着的假笑有点维持不住了,低垂的眼睛里划过嫉恨的光,他才应该是江星晚的未婚夫,江星晚原本应该是他的。

他在十八岁时见到江星晚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