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充盈,男人的气血一旦充盈,必然是重欲的。

况且于洲内力雄厚,必然不能轻易止歇,可怜他郦筑昙定然是要吃上好一番苦头了。

其实吃一吃苦头倒也没什么,承受的一方本来就是要多吃些苦头,而且这些苦头是于洲给的,就算再苦也是甜的。

况且他当年恩将仇报,偷了于洲一甲子内力,欠于洲的东西,岂是一夜春宵就能抵得了的。

唉,他当年怎么就恩将仇报了呢,就算现在和于洲好在一起了,可是在于洲心里他依旧是个卑鄙小人。

都怪皇甫泓那个淫棍!

若不是他,他郦筑昙也不会从皎皎君子变成现在这个满腹阴毒的卑鄙小人。

也不用偷于洲的一甲子功力,害的自己心爱的情郎要遭受阳火内的反噬之苦。

郦筑昙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是心中酸涩,他吸了吸鼻子,眼圈蓦地一红,眼里竟然泛起了一层泪光。

眼泪从眼眶中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于洲的手背上,于洲大惊失色,震声说道:“不就一个矮凳,你怎么还落下泪来了?”

他扳过郦筑昙的脸想要要看他哭成什么样,郦筑昙捂着脸不给他看。

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这哪里是一个矮凳的事!”

“这分明就不是一个矮凳的事,这里面的事可太多了,是怎么说也说不尽了。”

于洲实在不明白一个矮凳,怎么就“怎么说也说不尽了”,他强硬地掰开郦筑昙捂住脸的手,看着他哭成花猫的脸,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别哭了,是我不好。”

郦筑昙擦了一把眼泪:“大人很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