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撑开伞,自己的半个肩膀虽然露在外面被细雨打湿,却为翟昙挡住了所有风雨。

过了三千年,渡了一次又一次红尘劫,一次又一次的忘却前尘旧事,于洲依旧还是如此。

翟昙长睫微颤,眼底微微有些湿意。

*

扶溪买了两张葱油饼。

因为怕葱油饼凉掉,他把葱油饼揣在了衣襟里,撑着油纸伞回到了客栈。

客栈是那种很普通的小客栈,外表看上去有些破旧,还有些灰蒙蒙的,因为年久失修,楼梯踩上去晃得厉害,还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扶溪迈着轻飘飘的脚步踩着楼梯上了客栈二楼,他收了伞,抖了抖伞上的雨水,推开房间的木门走了进去。

设下的结界微微一亮,扶溪穿过结界走进房间里,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看着被绑在床上的男剑修。

绑在床上的男剑修明显是个暴躁性子,一条金光灿灿的巨大黄金蛇尾正愤怒地拍打着地板,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沉闷巨响。

若不是扶溪早就设下结界,恐怕整个客栈都会被男剑修的尾巴抽飞。

黄金灼热蟒性烈如火,暴躁易怒,扶溪是知道的。

他摸了摸怀里的葱油饼,一时间竟有些踌躇,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