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愧疚溢满。

不过母亲这直言的话中自然是存了想让女儿想些办法的心思的,她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自已的丈夫征战一生,唯一的女儿却走上了仙途,万年无人承欢膝下,也是孤寂万分。

而早有所想的宁殊玉自然是接过了话头。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父亲您可是神翼国的大英雄呢!”

她此刻的脸上洋溢着对于父亲的孺慕之情,发自内心。

而原本有些颓然的宁岳听到了女儿肯定的答复,又感受到了她那浓浓的崇敬之心,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有你一个女儿就够了,倒是苦了夫人,一个人怪孤寂的。”

江蕙确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也有玉儿就够了,怎的在你嘴里我就只那等偏心之人呢!”

也不想想是谁将宝贝玉儿从河上抱来的,老娘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之人!

感受到了父母对自已浓浓的爱意,宁殊玉只觉得身上暖意融融,笑容愈发灿烂:“你们不想要,我可想要得紧,有了弟弟妹妹也好陪你们说说话,闲来无事气气你们也好。”

“你这孩子,就你牙尖嘴利。”江蕙有些嗔怪地斜了她一眼,随即将宁岳赶入房中,让其好好接受治疗。

宁岳在椅子上坐定,宁殊玉则是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一抹灵力输送了进去。

真可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宁岳着身子即便是被护宅大阵修复过,其中的沉疴暗疾还是令人触目惊心,若不是宁家的体质异于凡人,恐怕他此刻早就被疾病腐蚀地千疮百孔了。

灵力一点一滴的修复着那些暗疮,其中带来的痛苦让忍耐力极高的宁岳都面色凝重。

倒也不是修复有多么让人难以忍受,只是他那全神贯注所带来的紧绷感,放大了脉络修复的疼痛之感。

为了岔开他的注意力,宁殊玉开口道:“父亲,你早年征战可真是拼命,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可以给玉儿讲讲吗?”

提起这个,宁岳可来了劲儿,风华正茂的脸上充斥着回忆的神色:“说起来,你娘当时就是看中了我不要命的这点,才愿意嫁给我。”

“想当年,你娘可是整个漠北最美的女子呢!”

末了,他还要补上一句:“也是最泼辣的。”

“宁岳──”江蕙顿时拉长了音调,语气十分阴森。

宁殊玉倒是不知道自已常在闺中的母亲还有这段历史,只是在记忆中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些,母亲是同父亲一起征战归来的。

脑中依然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力的游走,一边继续说道:“难怪您怕母亲呢。”

“我怎么会怕你娘!”宁岳双目一瞪,刚想发作,但在触及到自家夫人那寒气森森的眼神时,还是悻悻地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