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内如同正在照镜子的二人,她有些尴尬地扯出一抹微笑:“我当是什么精怪出世,打扰你们互诉衷肠了。”
被称作精怪的俞焕却丝毫没有恼意,先是不可置信地愣神了几秒,紧接着瞬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激动地似乎连嘴唇都在颤抖:“殊玉,你来了。”
宁殊玉对这个擅长道德绑架,趁人之危的男人可没什么好感,当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不知道你是怎样得知我的名字的,但我不是你的琦然,莫要拿着这副嘴脸对着我。”
看着那双与记忆中毫无差别的凤眸,俞焕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她手中的伐檀发出了炫目的红光。
似乎是感应到了老熟人,宁殊玉的意识又被抽离了出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正当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之时,一个身着红衣,面容妖异的男子陡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将礼官的嗓子紧紧扼住,不让他将最后一句说出口来。
俞焕见到那男子的面容,瞳孔微缩,面色一下便沉了下来,疾声道:“夫妻对拜!”
说着就要拉着琦然往下拜去,意图将拜堂进行完毕。
“强迫可不是一个夫君该做的事。”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
一瞬间,众人都觉得自已似乎是被一条潜伏于暗处的毒蛇所盯上,令人寒毛倒竖。???
而处于漩涡中心的琦然却热泪盈眶,几乎是带着控诉地质问道:“昭阙,你这些年去了哪里!”
被称作昭阙的男子却避而不答,反倒是走到她跟前,低下头来,将其散落下来的碎发拢至耳后,望着那双秋水剪瞳,轻笑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刚出关你便要嫁与旁人了。”
俞焕哪容得了二人在自已面前如此调情,更何况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已然是要冲上去与昭阙不死不休。
“琦然她是我的妻!”
他本以为自已作为大乘渡劫的水准,一拳下去,不能将其打伤,也能让他气血翻涌一番。
却不想昭阙只是轻飘飘地伸左手来接住他的拳头,他自已便被强大的冲击力所反伤,喉口一甜,神魂倍感震荡。
“你的妻?你指的是与她的义父串通好后骗来的妻?”昭阙声音微扬,却引得众人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
望着众人探究的眼神,俞焕心中慌乱,面上却十分镇定:“信口雌黄!”
待他在想辩解些什么,昭阙骨节分明的手便扣上了他的脉搏。
紧接着,俞焕只觉得自已准备好的满腹长篇大论陡然消散,只剩下了愤怒与不甘:“是,我是做了这样下作的荒唐事,但我爱琦然胜过我做人的底线,昭阙,你凭什么这样阴魂不散!”
修仙界对于劳什子女子名节不甚看重,崇尚着感情自由,反倒是对于忠孝节义这样的品德有着极高的要求,因而这抢婚还不如被诓骗一事来的令人震撼。
在场宾客皆是修仙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乏天仙与玄仙这样境界的人物,陡然听到这样的隐秘私事,不由讶异原来清风霁月的俞焕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陡然被德高望重的老人以这样的目光看待,俞焕才反应过来他方才是中了招,竟将自已的肺腑之言吐露了出来,不禁又气又急,却又想不出什么补救措施来。
“小家伙,可愿和我走?”昭阙低头凝视着琦然的脸庞,上挑的桃花眼中满含认真之色。
二人立于喜堂之上,皆是身着红衣,此刻竟显得如此相配,仿佛今日在此地喜结连理的是他们二人才对。
即便无数日夜不曾相见,琦然对他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时光仿佛在此刻静止,旁人的议论声在他耳中恍若未闻,只见她朱唇轻启:“都